,晓得何地何人发生的事情,多半,还是记不起来。
张濂已经多年没有协同过县令审案了。
而黄贵,则也数不清楚,其本人以及亲眷家属,还炮制过哪些令人发指的惨案。
“见过杨大人。”
杨慎头也没抬,挥手让左右退去。
书房里只剩下了三人。
“坐吧。”
张濂不犹豫,直接找了个座位坐下,屁股只挨着凳子半边。
黄贵则坐于杨慎近前左首位,并不算太客气。
不过,黄贵却并没有逾礼。
因为他的身份是乡绅,是一族族长。
这个身份在书生这一行当里是很高的,即便是小族族长,身份也比一般读书人高,几乎仅次于大儒,饱学之士这种人。
但在公堂俗礼之前,他需要朝杨慎下拜,因为他算是民,自称也得称草民。
“却不知杨大人又阅览到何卷,何宗?可有示下?”
杨慎眉锋动了动,然后抬起头来,看向了发言的张濂。
他实在有些无法忍受,用诘问的语气道
“我看的这本,乃是前些年旧卷,说的乃是城外黄沙村,李顺禀生以及张白秀才这对师徒,被杀一案,便是连我这不曾经案的翰林院修撰,也能看出,你这卷宗,结案潦草,言中无实,细微不察等诸多差错。”
“此乃县中县尉,捕快之差也,亦有主簿,文书等人之过,下官定当责之问之,促其改过。”
这等类似的对话,这几日发生了数次。
初时张濂的言语还义正言辞,可似乎在认同了杨慎那同类的身份之后,他的伪装就一点一滴剥离了。
他显得贪婪而又卑鄙,懒惰而又无耻。
可他本人却又对此没有什么自觉,他认为这种状态,反而是正常的,是应该的。
然而,也正是他从这份不自觉,让杨慎仅有的一丝丝挽救之念,也消失在角落里。
对于张濂这个人,他已经存了杀念,甚至有打算等这事了账之后,寄送一封信回京给家中那个威严盛重的老父,把那前去述职的前任县令,也一并......
“那便是如此了吧。”杨慎目光逡巡在二人身上,后平静问道“两位有何事要问?”
张濂与黄贵对视一眼。相互间都有退缩之意,都怕问了问题,开罪了杨慎。
不过这个问题随着杨慎的目光落在了张濂的身上。
张濂硬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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