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中的面包,哪怕烂在手里,也不能有一片予以凡人果腹,杯中的牛奶,哪怕倒入水沟,也不能有一滴予以真正的贫苦者口中。
之后的事情,就是县志记载的那样,马潮生落水,最终不治而亡。
黄贵,是主谋,张濂是背叛者。
落水时,四周皆为乡绅,病于卧榻之上时,四周亦皆为乡绅。
病死的县令,呵呵。
第三段故事听完。
无论是林潮生,陆斌还是四周年轻人们,心中都升起了怒火。
那是一种悲愤的怒火。
尤其是四周的年轻人,尤其是经历过苦难的老卒们。
越是经历过颠沛流离生活的人,便愈发的对这个悲惨的故事感到愤懑。
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世道生存是多么的艰难。
活着,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。
种田为生的小农经济,哪里能够存续下积蓄这种东西呢?
无病无灾几为天赐,而一名好的父母官,则就是一件足以告慰祖宗,感谢苍天开眼的事情。
前者,象征着老了不必给家里添麻烦, 后者,象征着日子有了向上的希望。
然后......这种希望被占据大量资源,做老爷,当上等人的乡绅们——一脚踩灭!
这是任何人,也绝无法忍受的事情。
陆斌轻轻吐了一口气,这种无法忍受的事情,却暂时不能用最暴力,最极端的方式解决。
虽然,他很希望能够挥起屠刀,直截了当的用杀人,砍头的方式来进行解决。
但,士人乡绅阶级是同仇敌忾,同气连枝的。
这点,从马朝卿的死就能看出来。
只要是动了最根本的利益,那么矛盾就会瞬间激化为不可挽回的状态。
强压,不行。
他,还有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。
没有做好强压天下龙头的准备。
因此,这件事情,他必须在法理,在道德,在忠孝大义上站住跟脚才行。
重点还是得抓在养寇自重这四个不可饶恕之字眼上。
时间,并不宽裕,他不晓得杨慎在城内能将这些人拖住多久,千般言语,万般融洽,也总有散席的时候。
而军士出营的讯息也迟早会到县里。
所以,他必须赶在这之前,尽力拿到某种让人哑口无言的佐证。
否则的话,就又得另想他法去拖延时间,寻找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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