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狠,狰狞扭曲以及憎恶,顺着脸上已经逐渐细碎的皱纹直接散发出来。
“哪些是夫人您立的呢?”
“埋他衣服的这个包,这是我跟我儿子,还有他那个死了的,没有正式收下的徒弟,一同堆的,这块碑,也是我儿子为他爹亲手题字,叫师傅雕的。”妇人面容一下子绽放出光辉“还有这些围着的石底,每一块石头都是收了我丈夫恩的村里人,县里人特意从山上找,亲手放的,老马他爱臭显摆,有一点点被尊敬了的,恨不得就要摆祭坛上香来告慰祖宗,要是他能见着这个,那是能美的鼻头冒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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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。”陆斌感觉自己看见了一个很有趣的男人,有志向,有抱负,每前进一步就为之唤醒鼓舞的男人。
这样的男人,无论他是什么身份,无论他是什么思想,都是极有魅力的一个人。
有句话怎说来着,专注做着某件事情,矢志不渝,至死方休的男人,最为迷人。
陆斌走上前一步,极为恭敬的,手挽一捧黄土,用一草纸卷着,压于坟头之上。
又供奉米,肉,果三样。
持晚辈礼一拜。
整个过程庄严而肃穆,陆斌心中连丝毫他念也未升起。
虚妄间,心中唯独只有一个念头:马先生,保佑我,保佑我厘清肃宁之患。
念生而拜,念落再拜,起身之后,陆斌沉重且压抑的心念也清朗了许多。
与林潮生不同,与当前时代所有人都不同,哪怕他的灵魂来自后世,哪怕他清晰经历了迷蒙童子的成长全过程,他骨头里面仍是不信这个的。
但求心安!
林潮生有样学样,亦跟着作礼,与陆斌不同,他用不是乡俗之礼,而是文士礼节,繁复些,但核心一样,皆是对可敬长者表达感念之情。
前人之念,后人承袭,可谓传承矣。
妇人看着二人行礼祭拜,面上的笑与恨,此时全数成了些平静。
虽然面容平静,可面容与心,却不为一致。
数十年过去,磨的如同新烧融之铜镜一般平淡的心湖,此时此刻,却一簇接着一簇,一茬接着一茬的泛起波澜。
思念,怀念,眷恋,这些本以为在其身上早散去的东西,此时却如同无孔不入一样,逐渐在各个角落中出现。
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丈夫当年那个不记名的小弟子一样。
又仿佛看到了那个死板顽固的老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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