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宝钞,是不值钱的,一直也不曾用过。
最值钱的是一块玉佩,那是老马的老师,在他辞别书院赶考时送给他的,上雕一个骏字,寓意才俊之意。
这块玉佩,她并不打算变卖,打算藏在这间破屋子灶台边土块下面,联通那木匣子一起。
等到东西变卖干净,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,就把房梁上那一瓶砒霜咽下去。
而在这之前,她会寄一封信给大儿子,让他找机会回来把他爹本打算留给他的东西拿走。
妇人抬眼看了一眼脸涨的通红,说是猪肝色也不为过的林潮生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看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气愤却无力而垂落的手。
看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羞愧而将双手捂住脸庞。
她觉得颇为有趣。
林潮生自称是安陆州出身的举人,将任肃宁县县令。
这点,妇人判度胺,其真实程度,大概是八九不离十的。
这个叫林潮生的小伙子,显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。
他的手上连一块老茧都没有。
虽然晓得身上穿一件朴素衣裳来遮盖身份,但身上那股子再熟悉不过,许久时间也未曾见识的书香墨气,却如何也遮掩不住。
而因为黄沙村,介于沧州和肃宁县之间。
这年轻人大概是从京城坐舟车而来,至沧州下马,再至肃宁。
那边人过来都是这般走。
说不得,他就是那种来做官的人。
只不过,林潮生与一般读书人,与一般当老爷的人是全然不同的。
他既没有坐轿子,也没有坐车。
没有大张旗鼓,也没有直接上任。
正常人,即便看见了黄沙村这样的地方,也不会打正眼去瞧。
甚至因为避穷讳贫,州府之中的教育来肃宁县甚至都会绕开黄沙村而行。
可这个年轻人呢?
他却是自己找到黄沙村来的。
据他说,他是得知了有黄沙村这么个地方,而非得察看一番黄沙村贫穷之因不可。
如此,才能够对他将来布政县中,才有助益。
与自己丈夫当年做的事儿几乎一模一样。
唯独有一样缺点,就是比他当年要青涩,稚嫩了太多。
会尴尬,会羞愧,会愤怒,会颓唐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