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就坐,而是有资格坐在杨慎面前的,说什么也得论及一个官字。
而一县之地,官员,则实在是少的可怜。
在场众人自官位大小而坐,主位为杨慎这个堂堂六品翰林修撰,而后依次排开,为县丞,主簿,典史,县尉以及一名杨慎在此处待了一日,全然不曾见过的老者。
正经有官品的,就只有张濂,以及主簿徐官。
二人甚至不是进士出身,只不过同进士而已,几乎和举人没什么区别。
而典史以及县尉二人,则更是不入流之品,只勉强能沾个官字而已。
此等官职评级自不必说,乃是顶尖之秀才,便有可能出任,着实无甚可言之处。
却言这不知名老者。
张濂自然看到杨慎明显用透露疑惑的目光瞧了过去。
也不等杨慎发问,十分自觉便站起来为其介绍道。
“禀上官,此老为我县中秀才孙着,字文章,因年岁之故,无心仕途,为生谋计,常于县里做师爷,县中凡有主官上任,几乎尽要招纳此老,以至县中事务通达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便入座吧,不必在本官面前拘谨,入座便是。”
与昨日不同,杨慎一下子似乎成了主人翁的身份,他坐在主位之上, 似乎旁人便都成为了他的陪衬。
那一抹温和,儒雅,平静,淡泊的意味,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似的,又似乎那一层名士之风,不过最表层的伪装而已。
一句本官出口,便是标准的上位者驾驶摆出。
再不曾以兄台去称呼旁人,在下称呼自己。
更是隐隐然,有威严的气势似乎从杨慎的身上肆意蔓延了出来。
张濂眼睛下意识的眯了一下。
这...难道就是杨慎的真实面目吗?
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?
“杨大人,这第一杯酒,我徐官及肃宁县诸位同僚,敬给您一杯,大人此来,真是令我等喜不自胜,只觉蓬荜生辉!”
徐官是主簿,见张濂不作声,直接将杯子端起,起身便朝杨慎敬酒。
顿时,县尉以及典史同时欲起身应和。
张濂慢半拍,思绪被打断让他有些不爽。
可这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主簿与县丞本就没身份之差,而再巴结上官这件事情上,旁人快你一步,乃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了。
杨慎轻笑两声,十分自然的抿一小口入喉,并不回敬,也不举杯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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