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张濂脸上顺势落下冷汗“上官若要责罚,可责罚县中诸官,县中小吏则皆为吾等差遣,不敢不尽命,至于县尉训练兵勇之事,亦报备过兵部,不敢违背国法朝规。”
张濂很清楚,朝廷之上忌惮什么东西。
他的言语中虽有认责认罚之说,却点明了重要的一项内容——不逾矩。
这是在杨慎面前能够站直了说话的最基本条件。
若是被抓出来任意一个逾越规矩,做出私自练兵,或者违背朝中之令,私自行政的行为。
县中上下第二日被押送至京都有可能!
无论是皇帝,还是朝臣,都不会允许这种官员存在。
“哼!你倒是会说话!”
“下官句句属实,皆为胸腹所吐,不敢擅自妄言,更不敢又半句诳语。”
“便是如此吧,你最好是希望我别找出你县中任何一点儿虚假之处来!”
“自不会如此,大人可放心察看,县中文书,文吏,皆可随意使唤。”
“那便帮我备下五六名文吏吧,记住,我不许其中任意一人姓黄,鲁或是魏!沾亲带故亦不可行。”
“遵命!”张濂立即应和一句,而后又堆起笑脸“大人,可否能赏个脸?吃顿便饭?”
“那便如此吧!”杨慎又是冷哼一声,不过随即脸色缓和了些许“不过,倒是比县中其他人等,要做的好些。”
张濂顿时松了一口气,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,口气软下来,就代表有了非官府书文之外的闲谈空间。
而对于杨慎这后一句话,他心中更是暗笑不已。
得亏县中大小事,衙中官吏尽皆不可操之于手。
等若是由他和县中三族养了一群闲官老爷。
不精熟做事的人,自然也就不精于人情世故的人,而不精于人情世故之人,自然也就不能让杨慎感到满意。
是故,张濂向来鄙视史书上那些,连骗也骗不明白,却还能留下恶名在史书上的所谓小人们。
不注重细微之处,不自己亲手去把握关窍,怎么可能骗过上面之人呢?
“大人,请随我来,衙中有会客之厅,不过似昨日般美酒,鲜鱼,下官是请不起了,只是简单鸡鸭,不过,也是大人您有口福,数日之前,县中恰好有一被山上落石砸死的老牛,县中请了屠户杀好之后,我跟典史,主簿朝送牛来的那家人买了后腿处一块腱子肉,拿酱腌制了几日,正巧今日可拿出来享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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