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慎眼睛珠子里布满了血丝。
昨日通宵达旦,着实是让他感到了疲倦。
人到中年,一些年轻时能够承受的事情,现在却吃不消了。
感受着身体的酸麻之感,他有些无法理解,白发苍苍之老父,是如何能够现如今这般年纪,还彻夜忙碌于桌案纸张之间的呢?
他实在有些不耐这种疲倦,坐倒在自己身旁一个躺椅之上。
可,睡觉却也是睡不安稳的,连眼睛眯上一会儿,也做不到。
眼皮刚一搭上,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卷宗,肃宁县,土地,乡绅之类的词汇。
这些词汇与美好自然是半点儿边也沾不上。
它们通常与血淋淋的残酷相互勾连,倾轧。
而它们齿缝之间,每一滴流淌下来的鲜血,都是干涸,枯黏,似乎失去所有鲜活的血液。
这般睡下,不必说,就一定会被恶梦所惊醒。
因此,杨慎只能将注意力勉强集中在昨日与陆斌商量的事情上。
首先,今日要做的事情得有两样。
一是立人设,定招子。
他必须将求权的形象给明明白白摆在旁人面前,给人看个自己,瞧个清楚。
二是把今日来试探的人给拖住。
最好能把肃宁县最主要的三家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,给陆斌创造机会。
回想起昨日夜里最后商量的言语。
陆斌决意要在无人关注的状况下去查看马朝卿之墓。
而昨夜在卷宗之中所看出的那些存疑之处以及观看到的疑惑,他认为必须非得去看一眼才行。
杨慎忽然记起昨日,离县中最近的三处,而后亲眼所瞧才行。”
“虽然你做出了决定的事情,我无法更改,可仍旧要劝说你一句,我还是认为,你实在不必去往城外,现今所查之证已有良多,此时当行震慑之举,一举将县中恶官俗吏全部抓起来,然后由朝中直接调派官员来此整顿,管控三族,延续前人之功,清除积弊,才是正办。”
“老杨,这不是好办法,而是害人之法矣。”
“难道让良官治理,还能害人了不成?”
“当然,要不然马朝卿怎么会死呢?”
“既知原由,所言之内容
“老杨,我一定得去看一看,马朝卿之墓才行,至于昨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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