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江西承宣布政司,南昌府乡试第七名,本身则是吉安府人,在下恬为举人,便称呼你一声,杨学兄,如何?”
“自无不可,不过,吉安府啊,从那儿考出来,可不容易,怎么不再往上争功名呢?”杨慎好奇道。
“学兄有所不知,我这虽然事乡试第七,却为吉水府乡试最末,家中又非张姓主支,学业至此,已再无名师可依,恰逢官印有空,便求来一个官做,好教族中安生奉养我家老母,不至再有辛苦劳顿之处,至于官路寸进,我则是半分想法也没有,唯独寄托发妻所生家中幼子,待我日后有些许积蓄,需得尽早求族中大儒来教,好全我之希望。”
“原来如此,却也是一条道路,只盼望你家幼子能如你所期,学勤学早,高中状元。”
“学兄赞誉,学弟我却不敢奢求啊,来,请,这可是正经山东道产的秋露白,入喉三分烈,入腹七分殇的好酒,学弟我平日里都见不着一回,学兄可来的凑巧,正巧碰上店家有,嘿!那掌柜的还想要藏着掖着,学弟我一把就搂过来了!”
“哦!?这酒,倒是不可不品尝了,来。”
嘶,呼,唉~
“如何?”
“好酒!”杨慎赞道。
“学弟我别的本事没有,就这祭五脏庙的功夫,做的深刻,自问就算是老饕,也未必及的过我!”说着,这张濂就夹起一口凉拌海蜇丝,还对杨慎推荐道“来,学兄,这秋露白饮用之后,需得用凉菜碟压一压,才好饮下一杯,否则的话,便如同牛饮,饮入喉中,再不能品出这头一杯的好味道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,如此,为兄便也要一尝这肃宁的凉碟究竟是何等滋味了。”
一口凉拌海蜇丝入腹中,咸鲜的味道自舌苔起,入鼻腔中 ,果真就将白酒凛冽的味道压了下去。
可一瞬间,却叫杨慎目光凝缩了一下。
这......莫非是海味?
肃宁,凭什么有海味?
这个疑问升起,又压下。
“老夫还道是哪个小辈不懂事,将好不容易才见着的秋露白给先买走了,原来是你张濂在宴请客人,这也就罢了,却只顾着自己饮用个痛快,叫老夫几人在临桌眼馋!”
突然!一个苍老且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紧接着,一个发间灰白,面上皱纹横生,肚皮微鼓,身穿锦缎的老者,从后面走了过来,手里拎着一个酒壶。
状似愤怒着举着酒壶,对张濂宣泄着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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