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九头妖的终章潮歌

林小鹿在整理相柳最后一本日记时，发现这老妖怪早在千年前就写好了终章——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九头蛇盘成句号的简笔画，下面潦草地写着："此处应有夫人骂声。"而抽屉深处藏着的记忆结晶自动激活，投影出年轻相柳的虚影，他正用尾巴尖在潮生石上刻字，嘴里念叨着："要是最终章不够浪漫，小夭肯定又要用毒蘑菇汤泼我..."话音未落就被现实中的林小鹿用日记本砸散了全息影像。

终局之战来得悄无声息。相柳最后那颗妖核的熄灭速度远超预期，曾经三十米长的威武真身如今蜷缩在弱水河底的贝壳床里，只剩孩童大小。当林小鹿带着最新考古发现回家时，这傻子居然用最后的妖力把研究成果全刻在了天花板上——从清水镇初遇到星际时代重逢，每幅画面都标注着精确到秒的时间戳。最气人的是最后那幅空白处写着"待补充"，旁边还画了个箭头指向床头："夫人，这里要贴我们葬礼合照。"林小鹿的银针在掌心捏成粉末，而相柳最怂的脑袋突然冒出一句："这次...能轻点打吗？"

告别仪式被相柳自己策划成了嘉年华。Q版分身们从三界各地赶来表演"相柳大人糗事合集"：有在海底宫被小夭灌醉现原形的，有民国篇打算盘对不上账的，最绝的是星际时代开机甲同手同脚的。当AI相柳2.0指挥无人机摆出"谢谢夫人收养"时，真正的九头妖正偷偷用尾巴尖在遗嘱上补充条款："所有遗产都换成立体投影仪，要能每天陪夫人吵架的那种。"而林小鹿翻到附件才发现，这货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拟好了："这里躺着三界最幸福的傻子——被同一个人爱了三百零三世。"

死亡降临那刻毫无悲情色彩。相柳的九双眼瞳是笑着依次熄灭的，每颗脑袋消散前都坚持说完半句话："夫人记得...早餐要加...下次轮回我..."最后剩下的主脑袋突然回光返照，用龙角轻轻碰了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："看，我这次...撑到你白头了..."弱水河突然涨潮，无数星光从河底升起，那是三千年来他分裂的魂魄碎片，在夜空拼出巨大的贝壳形状——正是初世海底宫定情时的信物模样。

葬礼结束后的第七天，妖管局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。当值班员冲到弱水河畔时，只见林小鹿的银发正在夜风中一点点转黑，而她面前站着个满脸迷茫的少年——额角还带着龙鳞胎记。少年相柳2.0版低头看着自己陌生的手掌，突然被老太太揪住耳朵："小混蛋，这次怎么晚到三年？"全三界的观测法器在此刻同时记录到奇迹：三百零二道轮回契约化作金光，在两人脚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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