涌出,通道内的温度急剧下降,江浅的睫毛上结满冰霜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!”陆震山抹了把脸上的血,突然注意到仪器边缘渗出的蓝色液体——那和父亲日记里描述的星渊核心能量形态一模一样。他抓起石台上的铁钉,将自己的手掌按在仪器表面:“用我的血!就像老周...”
“住手!”江浅扑过去夺铁钉,却被陆震山一把推开。鲜血滴落在仪器的瞬间,所有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,石门的震动达到顶峰。江浅的罗盘突然脱离掌心,悬浮在空中自行转动,指针划出的轨迹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古蜀星象图。
“原来是这样...”江浅的声音带着哭腔,她终于明白胶卷里那句“三音成阵”的真正含义——不是三次震动,而是血脉、音律、星象的三重共鸣。她踉跄着爬向石门,将罗盘嵌入眼睛图腾下方的凹槽,同时扯开陆震山的衣领,让他的伤口对准仪器的核心部位。
当钟声、心跳声与罗盘转动声重叠的刹那,石门轰然洞开。刺目的白光中,江浅看见1913年的奠基仪式、1938年的战火、1967年的动荡在眼前交织,最终汇聚成一个悬浮的青铜巨钟——钟体表面流转着银河般的光芒,每一道波纹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画面。
“星渊核心...”陆震山的声音充满敬畏,却在这时戛然而止。石门后的黑暗中,缓缓走出个戴着红袖章的身影,疤脸男的嘴角撕裂到耳根,露出森白的牙齿,他手中的铁盒正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里面的人鱼泪晶体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。
“你们来晚了。”疤脸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,“子时已过,星渊裂隙...”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剧烈爆炸声打断,通道顶部开始坍塌。江浅抓住陆震山的手,在碎石雨中大喊:“核心还没完全启动!我们还有机会!”
两人在崩塌的通道中狂奔,身后传来星渊核心愤怒的嗡鸣。陆震山突然转身,将最后一块玉佩碎片掷向追来的黑袍虚影,爆炸的光芒中,他看见父亲微笑着向自己点头。而江浅的罗盘,正坚定不移地指向核心所在的方向——那里,是终结,也是新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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