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浓稠的云层压得钟楼塔尖若隐若现。江浅和陆震山贴着围墙根前行,潮湿的青砖沁着寒意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座建筑承载的千年秘密。陆震山手中的铁棍在地面轻轻点着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他的军靴刻意避开那些会发出声响的碎石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。江浅则将微缩胶卷的关键内容牢牢记在脑海中,后颈的胎记时不时发烫,像是某种神秘力量在指引着方向。
“小心,前面有巡逻队。”陆震山突然拽住江浅的手腕,将她拉进一处废弃的岗亭。透过破损的玻璃,他们看到五个红袖章举着铁皮喇叭走过,激昂的口号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江浅屏住呼吸,看着巡逻队的身影渐渐远去,才敢重新迈出脚步。
终于,他们来到钟楼的侧门。陆震山掏出从老周那里得来的生锈钥匙,这是老周父亲当年作为摄影师留下的,据说能打开钟楼的某些隐秘之处。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,江浅的胎记剧烈灼痛,仿佛在确认他们找对了地方。“咔嗒”一声,门缓缓打开,一股带着霉味和潮湿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。
钟楼内部漆黑一片,江浅摸出手电筒,光束刺破黑暗,照亮了斑驳的墙壁。墙壁上残留着不同时期的标语,“破四旧,立四新”的红色油漆与古老的砖纹交织在一起,形成诡异的画面。“你看!”陆震山突然压低声音,手电筒的光斑停留在墙角一处剥落的墙皮上,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古蜀符号——和胶卷照片里的一模一样。
他们顺着符号的指引,小心翼翼地穿过堆满杂物的楼梯间,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木板发出的吱呀声。地下室的入口被一堆旧课桌和残破的毛主席画像掩盖,陆震山用力搬开杂物,露出一扇布满铁锈的铁门。“就是这里。”江浅指着铁门上的眼睛图腾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,“胶卷里有张照片,显示日军在1938年就是从这里进入钟楼核心区域的。”
铁门开启时发出刺耳的声响,仿佛沉睡多年的巨兽被惊醒。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,积水覆盖了大部分地面,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。江浅和陆震山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突然,陆震山的铁棍碰到了什么东西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这是...编钟的碎片?”江浅蹲下身子,捡起一块刻有纹路的青铜碎片,“胶卷里的仪式照片中,祭祀者就是敲击编钟来启动装置的。”她的目光落在墙壁上,那里有一排排整齐的凹槽,显然是为编钟准备的位置。
“还有这些符号,”陆震山用手电筒照亮墙面,密密麻麻的古蜀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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