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红光在显微镜的镜片上折射出诡异的光晕,江浅的睫毛几乎要触到目镜,后颈的胎记随着心跳突突发烫。第一张照片逐渐清晰,画面里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将手掌贴在钟楼内壁的古蜀符号上,他身后站着几个穿黑袍的人,手中捧着散发蓝光的铁盒,盒面的纹路与陆震山父亲日记里的插图分毫不差。
“是陈墨!”陆震山的惊呼撞在地下室的水泥墙上,又沉闷地弹回来。他的手指死死抠住工作台边缘,铁皮喇叭从腰间滑落也浑然不觉,“1953年考古队照片里的人,还有那个铁盒子...”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因为照片角落的阴影里,蜷缩着个穿工装的男人——虽然只露出半张脸,但那眉眼间的轮廓,分明是年轻时的父亲。
江浅转动调节旋钮,下一张照片让她倒吸冷气。画面中央是座巨大的青铜祭坛,十二根石柱环绕着悬浮的人鱼泪晶体,穿着祭祀服饰的人正在敲击编钟。诡异的是,他们的服饰上绣着现代军装的肩章,而祭坛地面赫然刻着“1967.7.15”的字样——正是三天后的日期。
“这不可能...”老周突然扯下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,“我父亲临终前说过,钟楼里的东西能照见未来,但这也太...”他的声音被显影液的气泡声吞没,工作台下的双腿却止不住地颤抖。
陆震山已经抓起放大镜,对着照片上的文字记录逐字辨认:“‘星渊核心启动需三钥共鸣——时间之匙、血脉之匙、音律之匙’。”他的手指突然顿在某个符号上,那是个眼睛图腾,瞳孔里密密麻麻写着“玄音社”三个小字,“这些畜生,他们从1913年就开始谋划了!”
江浅的目光扫过另一张照片,画面里日军军官正在拆解钟楼的砖块,墙上的日文标注显示这是1938年。但最令人心惊的是照片背面的铅笔字:**“声枢已毁其三,星渊封印松动。若七月十五不能重启,时空裂隙将永久打开。”**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想起1938年在钟楼地下室感受到的时空扭曲,那些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残影,原来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埋下伏笔。
“你们看这个!”老周突然举起张放大的照片,手背上青筋暴起,“这是我父亲藏在相机夹层里的底片,和你们的胶卷内容能拼上!”他将两张照片重叠,红光下,钟楼地基深处的蓝光区域完整显现——那里竟有个巨大的齿轮状结构,每道齿纹都刻着古蜀文字。
陆震山的铁皮喇叭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,地下室的灯泡滋滋闪烁。江浅的胎记灼烧得几乎难以忍受,她抓起笔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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