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敲打着破旧的屋檐,陆震山带着江浅拐进一处废弃的工厂。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他警惕地回望了一眼身后,确认无人跟踪后,才领着江浅穿过堆满杂物的车间,来到一处堆放着建筑材料的仓库。角落里,几张破旧的草席随意铺在地上,旁边放着一个缺了口的搪瓷缸,这显然是陆震山临时的落脚点。
“坐吧。”陆震山踢开脚边的碎木块,自己则靠着墙角坐下,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,抽出一支点上。火光在黑暗中明灭,映照着他脸上的疲惫与纠结。
江浅小心翼翼地在草席上坐下,目光扫过仓库里堆放的雷管和导火索,心里一紧。她知道,这些都是用来拆除钟楼的工具。“陆队长,你说钟楼拆除的决定不简单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她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陆震山深吸一口烟,烟雾从他齿间缓缓吐出,在昏暗的光线下缭绕不散。“钟楼的邪乎事儿,打我小时候就听过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沙哑,“老人们说,每到月圆之夜,钟楼里就会传出古怪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敲钟,又像是在吟唱。还有人说看见过奇怪的光影,在钟楼上空盘旋,像是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。”他顿了顿,弹了弹烟灰,“这些传言越传越邪乎,闹得人心惶惶,尤其是挖出那个铁盒子之后,更是把钟楼说成了藏着妖魔鬼怪的地方。”
江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后颈的胎记也微微发烫。她想起在1938年经历的一切,那些神秘的符号、古老的机关,还有星渊核心的秘密。看来,钟楼的秘密在不同的时代,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人们。
“在现在这个破四旧的思潮下,”陆震山继续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,“钟楼这种充满封建迷信色彩的建筑,自然成了众矢之的。上面一声令下,说拆就拆,还说这是为了破除旧思想,建设新社会。”他突然冷笑一声,“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”
江浅往前倾了倾身子,眼神专注: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
陆震山掐灭烟头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说道:“我父亲...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那时候,他是个建筑工人,参与过钟楼的修缮工作。失踪前几天,他整个人变得很奇怪,总是神神叨叨的,说钟楼里藏着不得了的东西,还说有人在监视他。”他握紧了拳头,“后来,我在他留下的工具箱里,发现了一张奇怪的图纸,上面画着钟楼的内部结构,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。那些符号...”他抬起头,目光与江浅对视,“和你手链上的很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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