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空转换带来的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,江浅踉跄着扶住街边斑驳的砖墙,胃里翻江倒海。当她终于缓过神来,刺鼻的浆糊味混着油墨气息扑面而来,眼前铺天盖地的大字报在风中哗哗作响,红底黑字刺得人眼睛生疼。1938年的硝烟仿佛还萦绕在鼻尖,转眼间,她已置身于1967年的街头。
"同志,你哪个单位的?"尖锐的质问声从身后传来。江浅猛地转身,只见两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正警惕地盯着她,其中一人握着的铁皮喇叭还在滴滴作响。她低头看了眼身上沾满尘土的旗袍,暗叫不妙,这副打扮在满是工装制服的街道上实在太过扎眼。
"我...我是文工团的。"江浅迅速扯了个谎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微微发烫的胎记,"来这边找失散的亲人。"她瞥见年轻人胸前别着的毛主席像章,连忙补充,"响应号召,进行红色寻访。"
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,其中稍矮的那个皱着眉凑近:"证件呢?"江浅强作镇定,从帆布包里摸出在1938年仿制的介绍信——幸好顾云舟在撤离前教会了她如何伪造文书。泛黄的纸张在风中抖动,年轻人眯着眼辨认上面的公章,终于挥手放行:"赶紧的,别在这闲逛。"
待两人走远,江浅长舒一口气。街道两旁的建筑挂着褪色的标语,梧桐树上系着的红绸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远处传来激昂的口号声,混着高音喇叭里播放的革命歌曲,整个城市仿佛被一种紧绷的情绪笼罩。她贴着墙根前行,目光扫过每一张大字报,试图从中找到与钟楼相关的蛛丝马迹。
"同志,要水吗?"沙哑的声音从巷口传来。一位戴着灰布头巾的老妇人正提着铁皮暖壶,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善意。江浅这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得冒烟,道过谢后接过搪瓷缸。热水下肚的瞬间,她注意到老妇人手腕上缠着的红布条——那上面隐约绣着的图案,竟与钟楼里的古蜀符号有几分相似。
"大娘,您这布条..."江浅话未说完,老妇人突然紧张地捂住手腕:"没啥,自家瞎绣的。"她警惕地张望四周,压低声音,"姑娘,看你不像是本地人。这阵子乱,别乱打听。"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人押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,男子胸前挂着写有"反动学术权威"的木牌,在推搡中踉跄摔倒。人群中有人高喊口号,有人低头匆匆避开,只有老妇人悄悄背过身,肩膀微微颤抖。
江浅握紧了拳头,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。这种刺痛与在1938年接近星渊核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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