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蜂鸣般的震颤。
江浅和顾云舟沿着排水道向下潜行。潮湿的墙壁上长满青苔,腐臭的积水漫过脚踝。当走到第17根承重柱时,顾云舟用匕首刮开墙皮,露出后面的青铜机关:“是古蜀榫卯结构,需要特定顺序触发。”他的手指在凹凸不平的铜面上摸索,“这些凹槽的深度...和密码里的数字序列有关!”
“试试2317的倒序!”江浅的声音在管道里回荡。顾云舟依言按下,机关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,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。下方传来阴冷的风,夹杂着类似编钟余韵的嗡鸣。他们顺着生锈的铁梯向下,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,照见一扇刻满星象图的石门。
“北斗倒悬...”顾云舟将缴获的日军指南针放在石门前,当指针疯狂旋转成倒“L”形时,石门缓缓升起。门内是一间堆满青铜器物的密室,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一个八角形的装置,每个角上都镶嵌着人鱼泪碎片。
“壬癸交汇...”江浅的目光落在装置下方的水槽。她掏出水壶将水倒入,随着水位上升,装置突然启动,八块碎片同时发光,在空中投射出完整的星渊网络地图。顾云舟的军用手电筒扫过墙面,惊呼声卡在喉咙里——墙上密密麻麻刻着日军尚未破译的密码,以及“时空裂隙启动程序”的德文标注。
“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里。”江浅的手指抚过冰凉的墙面,“但缺少最后一块拼图...就是我们破解的月光密码。”她将从石碑上拓印的符号放入装置凹槽,整个密室突然剧烈震动,顶部裂开一道光柱,直通星渊核心所在的顶层。
就在这时,上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。宋栖凰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,混着刺耳的电流:“日军突破防线了!我最多再撑三分钟!”她的背景音里,晶体的嗡鸣与枪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,“快走!带着装置从密道撤离!”
顾云舟已经开始拆卸装置:“这东西的能源核心...是反物质级别的能量反应。”他的手指在颤抖,“如果落入日军手中...”话未说完,头顶的石板开始坠落。江浅扑过去帮忙,两人在尘土飞扬中拼命固定装置。
当他们抱着装置冲进密道时,身后传来石门轰然关闭的巨响。密道内的油灯自动亮起,照亮墙壁上蜿蜒的古蜀文字:“得星渊者,掌乾坤之钥;护文明者,承万代之责。”江浅的胎记再次发烫,她知道,这场与时间和敌人的赛跑远未结束,但他们已经握住了守护文明的关键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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