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她将巧克力分成三份,锡纸撕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江浅咬下一口,甜味中混着轻微的霉味,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能安抚颤抖的神经。顾云舟将巧克力含在舌下,金属般的声音变得柔和:“等胜利了,我请你们去吃真正的巧克力,带果仁的那种。”
23:30,顾云舟戴上白手套,推开钟楼的侧门。江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,日军巡逻队的皮靴声由远及近,却在即将靠近时突然转向 —— 不知何时,街角的垃圾桶冒出浓烟,吸引了巡逻队的注意力。宋栖凰掏出怀表看了眼:“老顾的烟雾弹奏效了。” 她的声音里带着赞许,却也藏着担忧。
回到钟楼顶层,江浅开始架设信号台。她将青铜罗盘放在三脚架中央,调整镜面角度,让月光通过罗盘上的刻度投射到油库方向。宋栖凰则在一旁铺设电线,每根导线都用古蜀文字做了标记,避免在紧急情况下出错。当江浅将最后一根天线固定好时,手表指向 23:45,距离行动开始还有 15 分钟。
“紧张吗?” 宋栖凰突然开口,她正在往信号弹里装填荧光粉,指尖沾满了绿色的粉末。江浅看着她的侧脸,在月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,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:在戏台上唱《穆桂英挂帅》,水袖翻飞间露出腕间的枪伤。“有点。” 江浅如实回答,“但更怕辜负了那些没能活到今天的人。”
宋栖凰停下手中的动作,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叠得方方正正的红旗,边角绣着五角星:“这是我入党时的宣誓旗。” 她轻轻抚摸着红旗,“今天要是我…… 你帮我把它盖在油库的废墟上,让同志们知道,我们没白来。”
江浅接过红旗,布料上还带着体温。她想起在密档里看到的照片,1913 年的革命者们举着同样的旗帜,在钟楼前宣誓。历史的齿轮在这一刻重合,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而是站在无数先烈的肩膀上,肩负着他们未竟的理想。
23:50,对讲机里传来顾云舟的呼吸声:“我已就位,钢琴在油库东侧围墙外。” 江浅看了眼罗盘,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东北方,正是古蜀人认为 “天门” 的方位。她握紧信号枪,掌心的汗将枪身浸得温热。宋栖凰举起望远镜,突然低声说:“油库南门有异动,像是在转移物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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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浅的心猛地一沉,立即调整罗盘角度,月光在罗盘边缘形成一道锐利的光束,照向油库方向。她注意到光束经过的路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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