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的鼎鸣之声。众人腕上黑绳竟在皮肉上烙出七星纹路。徐子清怀中的皮纸突然自燃,化作七点星火悬浮半空。
第三日酉时,残阳如血,将矿区染成一片暗红。送菜的老马车上,稀稀落落地堆着些蔫黄的菜叶和腐烂的瓜果,数量竟不足首日的三成。
周玲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死死拽住送菜人的衣角:"这位大哥行行好,单咱们一组就三百多号人等着开饭,这点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啊!"
送菜人猛地一甩胳膊,周玲踉跄着倒退几步。
那人阴着脸啐了一口:"前线的仗打得跟烂泥似的,能送来这些已是老爷们开恩!"他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狞笑道,"再过几日,你们怕是连土都吃不上热乎的!"
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众人头上。路远盯着马车上的烂菜叶,发现上面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。楚逸数了数送来的箩筐,脸色愈发难看——比昨日又少了两筐。
远处传来监工们的哄笑声,他们正围着新送来的酒坛开怀畅饮。
徐子清注意到,那些酒坛上赫然刻着"祭"字朱印。唐小恩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,指向矿区中央。
青铜鼎不知何时已被擦得锃亮,鼎身上的七星纹路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青光。
"不能再等了,北斗将成。"路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残月初升时,将军帐下的亲信校尉来矿区巡视,监工们忙不迭地设宴款待。酒过三巡,前日那个佝偻的洗碗婆子却鬼鬼祟祟地摸进伙房,往周玲怀里塞了个包袱。
"这是......"周玲展开一看,竟是套轻如蝉翼的藕荷色纱裙。
男人们尚在发愣,唐小恩已气得浑身发抖:"那狗贼竟敢...竟敢要你去陪酒!"她死死攥住周玲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
周玲却出奇地平静。她褪下粗布衣衫,任由薄纱覆上肩头。
月光透过窗缝,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。"方才不是发愁没法接近雷铁晶么?"她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"现下倒有个现成的去处。"
徐子清一把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,却见周玲已取出一支小箭,慢条斯理地插进发髻。"你们在这等着。"她推开柴门,夜风卷着砂砾扑进来,"不必担心。"
门外传来监工醉醺醺的吆喝声,火把的光亮在纱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。
周玲挎着竹篮扭进帐子,粗布裙摆故意撩起三寸,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脚踝。她鬓边还沾着灶灰,偏生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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