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金刚经,在菩提树下反复推演佛门手印。他腕间新换的沉香念珠,正是为应对明日符咒比试所备。
要说此刻最是清闲的,莫过于宁识与林景川二人。
一位是初入化神的大能,举手投足间自有天地灵力相随;一位是历届剑道魁首,青锋未出便已震慑群英。这般修为,寻常比试于他们而言,倒像是儿戏了。
宁识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烦心不已,一步踢一个石子,踢的灰尘四起。
而林景川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个晦气鬼,比如现在,他横剑拦住宁识去路,剑鞘上归元宗的徽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喉结滚动几次,却只红着脸憋出一句:"宁识你..."
宁识指尖骤然迸出灵力,随时准备打架:"林景川你叽叽咕咕半天到底想说什么?"她袖中寂听剑发出嗡鸣,"齁到了就去吃饼。"
林景川近来总在夜半惊醒,枕上还残留着幻象中的香气。
那日幻境里,石林变成宁识欺身而来的温度,唇上柔软的触感,都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他练剑时剑锋会突然偏出三分,打坐时心脉总无故震颤——就像此刻,明明该去主持剑阁练剑,人却鬼使神差地站在宁识面前的古松下。
林景川见她眉头越皱越紧,赶紧脱口而出:"你...你身体好些了吗?"
“打探敌情来了?”宁识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:"大哥,我现在是化神诶!就算只剩半条命你也打不过好吗?"她不耐烦地挥挥手,"让让让,别挡道。"
林景川望着宁识远去的背影,突然发现她刚才那个嫌弃的眼神,简直和石掌柜如出一辙。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跳,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。
玉听里,墨少洲催促她赶紧来长泠院子里商议明天比赛的章程。
宁识别别扭扭的不想去,虽然隐瞒修为的事已了,但每次远远望见那些熟悉的宗门服饰,胸口便像压了块石头似的。
她在长泠的院门外磨蹭了好一会儿,手指无意识地把袖口揉出了褶子。等她终于推门进去时,议事已过半了。
"弟子来迟了。"她低头行礼,声音比平日闷了几分。
长泠正与几个亲传议着百艺擂的章程,闻声抬眼。目光在她微皱的袖口和刻意避开对视的眼睛上停了停,心下便了然。
"无妨。"他语气如常,却将案上的茶盏往她那边推了推,"横竖能与你相较的..."指尖在名册上轻点两处,"也就林景川和傅凌渊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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