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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调活像个逛青楼的登徒浪子,偏生配着张清丽绝伦的脸。谢梦桐当时气得浑身发抖,此刻回想起来,却连耳根都烧得发烫。
谢梦桐胸口剧烈起伏,手中的剑"哐当"一声掉在地上。她死死盯着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为什么?为什么连幻境都要提醒她,自己最恨的人,偏偏救过她的命?!
谢梦桐突然闭目凝神,手中长剑迸发出刺目灵光。她猛地睁眼,剑锋划破幻境,带起一道凌厉剑气:
"宁识确有她的本事,"剑风扫过之处,幻象寸寸碎裂,"但我谢梦桐的剑,从不需要靠嫉妒他人来开锋!"
最后一字落下,幻象发出清脆的"咔嚓"声,竟被她这一剑之劈得粉碎。谢梦桐收剑入鞘,额间冷汗未干,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。
此刻周围已是一片狼藉,数名弟子面色狰狞地在地上翻滚,被执事弟子匆忙拖出殿外救治。
不远处,楼寒江正盘膝调息,冷峻的面容此刻铁青得骇人,活似被人偷了媳妇还喜当爹。
……
楼寒江此生最不愿回首的,便是拜入仙门前的那些腌臜岁月。偏生命运弄人,他竟又回到了这个令他作呕的故土——铁山村。
这穷乡僻壤早已人丁凋零,但凡有点气力的青壮,不是外出求仙问道,便是进城谋生。
唯独他那不成器的爹,仍浑浑噩噩地窝在破屋里,与同样愚钝的娘日夜厮混,生下一窝唾鼻涕、满身泥垢的崽子,活像一窝没开化的畜生。
寒风呼啸的破屋里,十二岁的楼寒江蜷缩在角落。头顶是兄姐们模仿爹娘行径的暧昧声响,脚下是弟妹们挖着鼻涕往嘴里塞的腌臢模样。
他再也忍不下去,一把抓起家里仅剩的半袋粗粮,赤着脚冲出那腌臢的破屋。寒风刮得他脸颊生疼,他却跑得越来越快,直到一头撞进村东头那间摇摇欲坠的药铺。
"教我本事!"他死死攥着粮袋,指甲几乎要掐进粗粝的麻布,声音嘶哑得不像个孩子。
胡郎中正捣着药,闻言抬头,浑浊的老眼眯成一条缝:"哟,这不是楼大家的四郎嘛?"他故意拖长声调,油腻的手指比了个下流的手势,"你爹那套'本事'还没学够?跑我这儿来做什么?"
药铺里顿时响起几个学徒的哄笑。楼寒江浑身发抖,却仍倔强地站着,仿佛要把脚下的泥地站穿。
胡郎中到底收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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