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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识屈指弹了下它脑门:"我去捉鬼,要一起么?"话音未落,那团毛球"嗖"地缩回被窝,只露出个圆滚滚的屁股对着她。
"小没良心的。"她笑着系紧束腰,铜镜里映出窗外诡谲的夜色——秦府的灯笼竟都蒙着层血似的红纱,照得青石板路像淌着脓血。更奇怪的是,偌大宅院竟不见半个巡夜人,唯有穿堂风裹着纸钱灰在廊下打转。
她故意放重脚步走过回廊,绣鞋踏在枯叶上的脆响惊起几只夜鸦。秦方的卧房窗纸上,赫然映着个吊颈女子晃动的影子,可推门进去时,却只看见月光下静静垂落的帷帐。
宁识的指尖还残留着朱砂的灼热,三十六根银针在秦方周身要穴震颤不休。那些银针尾部系着的红绳无风自动,在烛火映照下如同三十六条吐信的血蛇。她突然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喷在匕首上——那刀刃顿时泛起诡异的青芒。
"起!"宁识的匕首刺入秦方心口三寸,刀尖精准挑住那团蠕动的血肉。尸蛊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秦方苍白皮肤下顿时暴起无数蚯蚓状的血线。这些血线疯狂缠绕匕首,刀刃与蛊虫接触处迸发出烙铁入水般的"嗤嗤"声。
最骇人的是秦方心脏里的异动。宁识能清晰感觉到有东西在刀尖下剧烈收缩,像攥紧的拳头般死死绞住金属。那些血线顺着她手腕攀爬,所过之处皮肤立刻浮出蛛网状的青紫纹路——是尸毒在侵蚀。
"锁魂契都压不住?"宁识左手掐诀往自己天灵盖一拍,周身顿时爆开一圈金光。那些血线被灼烧得"噼啪"作响,却仍不肯退却。她突然翻转刀柄,匕首在秦方心窝里搅出个血窟窿。腐臭的黑血喷溅在宁识脸上,瞬间腐蚀出几道血痕。
尸蛊终于现出本体:那是团裹着胎膜的肉瘤,表面布满婴儿牙印般的凹陷。此刻它正用无数毛细血丝扎根在秦方心脏内壁,每根血丝断开都会带出小块心肌组织。宁识的匕首突然被某种黏液黏住,刀锋与蛊虫接触处冒出诡异的粉红色泡沫。
宁识的指尖还缠绕着从秦方心口扯出的血丝,那团蠕动的尸蛊在她掌心疯狂扭动,每根血管状的触须都迸溅出腐臭黏液。突然西南角的窗棂"砰"地炸裂,阴风裹着纸钱灰灌进来,青衣女鬼的长发如活物般张牙舞爪。
"啧。"宁识齿间迸出个气音,左手掐诀在秦方胸前虚划,三十六根金针立即织成血网堵住汩汩冒血的窟窿。女鬼的利爪已撕到眼前,却在触及金刚障时腾起青烟——那金光里竟浮动着梵文,灼得鬼爪如蜡油般融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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