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千雪相助

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显得有些空洞，似乎正在她那尚不成熟的内心世界里，为了某种即将崩塌的信念而苦苦挣扎，试图将眼前这个杀人如麻、冷酷无情的黑色面具人，与她心目中那个曾经救她于危难、并许诺帮助她重建一个“更加光明美好的七宝谷”的“夜先生”联系起来，或者说，区分开来。

楚焰能从她微微颤抖的双唇、不断交织变换的眼神以及那几乎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中，清晰地读出她内心的剧烈波动与天人交战。

面对这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理想的破灭，他既不感到丝毫的愧疚，也不觉得有任何解释的必要。

在他那颗早已被无数次背叛与杀戮淬炼得坚硬如铁的心中，白素媛此刻的情绪波动，以及其中可能存在的失望与背叛感，不过是他接下来彻底掌控七宝谷这个计划过程中，需要妥善处理的众多变量之一罢了，与那些需要被清除的敌人并无本质区别。

不过，考虑到这个女人特殊的身份、潜在的利用价值以及那份“祖师遗志”在七宝谷弟子中可能存在的号召力，他需要以一种更加精巧、更加“艺术”的方式来“管理”和“引导”她的这种情绪变化，而不是简单粗暴地碾压或忽视。

毕竟，一个被精心引导、能够主动配合的“光明旗帜”，远比一个被彻底击碎所有信念、只剩下空壳的行尸走肉般的傀儡，要有价值得多，也方便得多。

这些冰冷而精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迅速闪过、分析、并最终化为了一个冷静的决定：他会给白素媛一个她能够接受、或者说不得不接受的“现实”，同时，也会给她一个不至于让她完全背离她那天真理想的“解释”。

一个足够“光明”、足够“正义”的谎言，来完美地包裹那个隐藏在血腥与杀戮之下的、残酷而真实的内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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