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冰的针。
“疯?老子清醒得很!”陈浩然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,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赵七脚前的水泥地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信封口撕裂,露出里面盖着猩红印章的密信一角。“看看你们开的好价钱!‘事成之后,封尔为清河郡王’?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
清河郡王?苏明远心头剧震。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尘封的记忆。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步上前,弯腰捡起了那枚被陈浩然展示的双龙玉佩。触手温润,带着陈浩然掌心的汗和体温。他迅速翻转玉佩,指尖精准地摩挲过玉佩边缘一处极细微的、非皇族近侍绝难知晓的独特磨痕印记,又仔细辨认着那蟠螭龙睛深处几乎微不可察的雕工特征——这是宫廷御用玉匠顾三绝的独门标记!千真万确,与他在现代考古发掘出的庆朝末代亲王陪葬玉佩信物,如出一辙!
“他们骗了你,陈浩然。”苏明远抬起头,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冷硬的地面上。他举起玉佩,目光锐利如刀,穿透昏暗的光线,直刺陈浩然因激动而涨红的脸。“庆朝祖制,郡王之封,岂同儿戏?需入太学,通《周礼》三年,经三公九卿共议,天子朱批亲准!你……”苏明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,“你连《弟子规》都未必能背全,他们凭什么封你为王?拿什么堵天下悠悠众口?这不过是张空头支票,用完即弃的饵!”
陈浩然脸上的愤怒和激动瞬间凝固了,像是被苏明远这盆冰冷刺骨的事实兜头浇下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反驳,最终却只是猛地抬起粗糙的大手,用力地、近乎窘迫地狠狠挠了挠自己钢针般的短发。那动作笨拙得像个被先生戳穿了谎话的顽童,与他刚才破门而入的悍勇形成了可笑又心酸的对比。
“背…背个屁!”他嗓门依然很大,却泄了底气,眼神躲闪了一下,随即又强撑着瞪向赵七那边,梗着脖子,“老子…老子就知道这帮龟孙子没憋好屁!所以……”他脸上猛地闪过一丝狠厉和得意混杂的亮光,那是一种豁出一切后找到报复路径的快意,“老子留了一手!他们的火药方子,嘿,老子早他妈摸得门儿清,还顺手给它加了点料!按那本…那本啥书来着……”他皱着眉头,努力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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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天工开物》?”苏明远下意识地接口,心头涌起荒诞的预感。这本书,他在翰林院浩如烟海的藏书中见过摹本,是前朝集大成的工艺奇书。
“对!就那本老古董!”陈浩然一拍大腿,眼中凶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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