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珏共振开地宫门雨水时节,我与林婉儿在碑林遗址拼合玉珏。
当地面轰然塌陷露出地宫门楣时,岳承宗忽然低语:“需双生魂血启门。”
我捏着银针的手被林婉儿按住:“前世血祭是为封印,今生之血当为新生。”
指尖血滴入凹槽的刹那,青铜巨门发出沉睡三百年的呻吟。
扑面而来的墨香药气里,我仿佛听见太学钟声穿越时空——
灯树次第燃亮,照亮四只云纹樟木箱。
指尖抚过“经史”箱盖的裂痕时,头顶突然传来林婉儿的惊呼。
穹顶星图正与今夜西安的夜空严丝合缝。
原来每一卷典籍,都是庆朝仰望过的星辰。
雨水时节,长安城浸润在无休无止的湿冷中。天幕低垂,铅灰色的浓云沉甸甸压在头顶,吝啬地不肯透一丝光亮。细密冰凉的雨丝织成无边无际的网,无声无息地渗入古老的碑林深处,沿着那些矗立了千百年、字迹已模糊不清的冰冷石碑悄然滑落。空气凝滞,饱胀着泥土、苔藓和岁月沉寂的沉重气息,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着冰冷的水汽。
苏明远立在一片断壁残垣的阴影里,衣袍下摆早已被泥水浸透,沉甸甸地贴在腿上,寒意如细针般刺骨。他目光穿透这片迷蒙的雨幕,死死锁住前方那片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晰的巨大青石基座——那正是庆朝太学正殿仅存的基石,也是他们此行最后的目的地。三百年的时光在此刻凝固、压缩,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,几乎令他窒息。那场焚尽一切的滔天大火,那震耳欲聋的殿宇崩塌声,那混杂着血腥与墨香的焦糊气味,无数碎片化的记忆裹挟着深入骨髓的冰冷与绝望,又一次尖锐地撕扯着他。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用那点真实的刺痛将自己从记忆的旋涡里狠狠拽回当下。
“明远?” 一声轻唤自身旁传来,带着雨丝浸润过的微凉气息。
苏明远猛地回神。林婉儿就站在他身侧,她的脸庞在雨幕里显得异常清晰,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眸子,此刻正定定地望着他,仿佛能穿透他内心的惊涛骇浪,带来一丝奇异的抚慰。她伸出手,白皙的掌心静静躺着三块玉珏碎片。它们形状各异,边缘带着岁月磨蚀的痕迹,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雨光下幽幽流转,像沉睡了太久、终于要苏醒的眼睛。
苏明远深吸一口气,那冰冷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腥气直冲肺腑。他探手入怀,指尖触碰到贴身藏着的最后一块碎玉。那玉甫一接触到他温热的肌肤,便似乎轻轻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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