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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眼神锐利起来:“大王命吾为左相,是安抚,亦是试探,更是制衡。他既要借楚国之力以固根基,亦深忌楚国之势尾大不掉。
吾等立于朝堂之上,当如履薄冰,谨言慎行。
一切以王命是从,不可有丝毫逾矩,更不可妄自结党,授人以柄。”
闻言,先前那位幕僚面有难色:“昌平君所言极是。然则,楚国故地,郢都宗亲族老,乃至朝中隐伏的楚系臣工,恐多有期盼。
我等身居高位,若全然不为故国乡梓之声张,丝毫不顾旧谊,只怕将来……”
“糊涂!”
芈启放下茶杯,发出一声轻响,打断了他的话:“此乃大秦朝堂,非楚国郢都。吾等食秦粟,饮秦水,着秦服,行秦法,‘忠诚’二字,乃我等立足之根本,亦是保全我楚国芈姓宗族于这咸阳的唯一生路。
大王心如明镜,些许私下的乡情牵念,若不涉朝局国策,或可体恤容忍。
然若有谁以为吾掌相位之柄,便可暗通款曲,妄图为楚国谋取半分不当之利,那才是取死之道。
速速驻秦各支芈氏,安守本分,谨遵秦律。
吾在咸阳一日,便只为大秦社稷尽忠一日。楚国前程,亦系于大秦之强盛。”
他的声音斩钉截铁,两位幕僚心头一凛,肃然应喏。
芈启望向窗外章台宫的方向,目光深沉复杂。
权力的滋味固然诱人,但这方舞台的中心,那玄衣少年君王的身影,其投下的阴影足以吞噬一切异心与妄念。
依附于斯,报效于斯,或许是他这支楚国血脉在这大争之世,唯一可行且明智的生存之道。
至于那渺茫难测的未来……他心中无声喟叹,只能交给这莫测的时局了。
.........
日子在紧张的等待与筹备中悄然滑过,鬼谷学苑内院,一场生命的庆典也终于迎来了紧要关头。
若离倚靠在锦垫上,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,脸色略显苍白。
秦臻坐在榻边,紧握着她的手,素来沉静的眼眸里,此刻清晰地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疼惜、焦虑,甚至一丝面对未知力量的敬畏。
他另一只手拿着温热的布巾,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额角的汗。
“莫怕,医官就在外间候着,稳婆也都是最有经验的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,目光片刻不离她的脸庞:“我就在这里,寸步不离。”
若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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