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与更深沉的怨毒,试图挣脱束缚扑向嬴政,却被甲士死死按住,让他所有的挣扎都化为徒劳。
这是他血脉深处最深的禁忌,是他赖以为生、窃取权力的最大伪装被彻底撕开的剧痛。
看到他如此激烈的反应,嬴政忽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声。
嬴政直起身,背着手,在嫪隐怨毒的目光注视下,缓缓踱了半步,接着说道:“寡人还听闻,尔在雍城,酒酣耳热之际,竟敢妄言自称寡人之‘假父’?”
最后两个字,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,从齿缝间一字一顿地迸出来的。
“呜呜~~~”
地上的嫪隐闻听此言,猛地瞪圆了眼睛,堵住的嘴巴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咆哮,那声音里充满了疯狂的怨毒和一种走投无路的歇斯底里。
他猛地抬起头,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,甚至不顾断腿的剧痛,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、直勾勾地瞪向嬴政。
那眼神里再无半分畏惧,只有最纯粹的仇恨、不甘、怨毒,和一种“老子就是说过你能奈我何”的疯狂挑衅。
这是他最后的、绝望的反抗。
嬴政停下脚步,看着他徒劳而绝望的挣扎,看着他眼中那怨毒挑衅的目光。
出乎意料,他非但没有暴怒,反而极短促地、极其古怪地冷笑了一下。
那笑声在空旷寂静的大殿里回荡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“呵,很好。”
话音未落,他对着两名甲士厉声道:“把他架起来!”
此刻,嬴政眼中最后的戏谑消失殆尽。
两名甲士得令,立刻死死擒住嫪隐的双臂,将瘫软的嫪隐硬生生从地上扯了起来,勉强让他用那条完好的右腿支撑着虚浮的身体。
“呜~~~”
剧痛让嫪隐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,冷汗从额头滚落,混杂着血污,狼狈不堪。
嬴政没有丝毫犹豫,他微微后撤半步,目光扫过他因剧痛而痉挛的脸,掠过那双燃烧着滔天恨意的眼睛,最终定格在他那条还算完好的右腿膝盖上。
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烛火的光芒照耀着嬴政冷硬的侧脸,也照亮了嫪隐眼中那瞬间腾起的、巨大的的恐惧。
下一刻,嬴政动了。
他右腿猛地向后蹬地,腰身拧转,汇聚了全身的力道。
积压了数年的耻辱、愤怒、被背叛的痛苦、君王的威严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汇聚在这一脚上,狠狠踹在了嫪隐的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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