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维系拐子马战力的命门所在。”
秦臻认真听着,手指在膝上无意识地轻点,逐一记下。
待王贲言毕,他将目光转向阿古达木:“老胡,你呢?你生于斯长于斯,眼光必有独到之处。”
阿古达木睁开眼,他接着王贲的话,用他那带着胡腔却已相当流利的秦语补充道:“左庶长,王将军所言句句切中要害。我出身胡地,更觉还有两点亟待重视:
其一,我等扫荡多在昼间,倚仗日光辨识方位传递号令,偶有趁夜奔袭,然士卒在暗夜之中辨识方位、传递号令、保持阵型之能力,远逊白昼。
夜战能力,实为短板。
其二,此次扫荡,匈奴部落多猝不及防,仓促应战,少有依托地利顽强固守者。
然,设想若遇敌依托废弃土城、险峻山坳、密林隘口死守,拐子马虽骑射无双,近战劈砍亦猛,但攻坚拔寨却非所长。
面对依托工事顽抗之敌,往往需要反复骑射袭扰,耗尽对方箭矢士气,或等待步卒赶到方能协力拔除。
若遇坚城深垒,则更需其他手段。
若能配以少量更利于破阵、摧坚的兵种或携带简易的攻城器械协同,扫荡效率当可倍增。”
他停顿一下,补充了一个更深层的问题:
“另外,对新归降部众的震慑与整编,仍需摸索更有效率的法子。光靠刀锋与烈火,可收一时之效,却非长久收心之计。
恩威并施之法,尚需深究。”
两人坦诚相告,毫不避讳地将胜利光环下细微的裂痕一一指明。
说完这些瑕疵,他们脸上的凝重并未消散,但眼中却同时爆发出强烈的自信光芒。
“然瑕不掩瑜!”
王贲的声音陡然拔高,铿锵有力,眼中闪烁着实战淬炼出的骄傲:“此三点瑕疵,皆非根本缺陷,乃经验与操练便可弥补精进之处。
臻兄,此役足已足证,拐子马确为当世一等一的骑军。
其机动力、冲击力、骑射之精准、小队之灵活,经实战检验,远超我等最初预期。
匈奴人引以为傲的轻骑骚扰、散骑突击,在成体系的拐子马面前,几如土鸡瓦狗。我军能如此迅速肃清河套残敌,令其闻风丧胆,拐子马力居首功。”
说着,他眼中精光一闪,带着强烈的挑战意味:“莫说匈奴,便是那李牧麾下,号称精锐的赵边骑,若以同等数量,堂堂正正列阵平原对冲,我王贲有绝对信心,必将其彻底击溃,踩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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