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,说咸阳的鼻子怕是嗅到血腥味了,让我们立刻、马上加倍小心。
所有大规模操练,即刻暂停。
物资转运,尤其是大宗刀兵甲胄,统统缓下来,能停则停。”
对面的张魁猛地灌下一大口酒,辛辣的液体似乎给了他些许虚假的胆气。
他“咚”地将酒囊砸在石桌上,粗声粗气地反驳:
“缓?停?孟公,你也忒胆小了些,怕个甚。咱们千把号兄弟,在这矿洞里窝了这么久,刀磨利了,甲擦亮了,就等着大人一声令下。
咸阳嗅到味?哼,让他们嗅去。
我张魁手下八百儿郎,都是好汉。
秦军来了又如何?这矿洞九曲十八弯,就是座迷宫。
他们敢进来,老子就敢让他们尝尝咱们新练的合击阵法,管叫他们来得去不得!”
言罢,他拍着胸脯,震得石桌嗡嗡作响。
一直沉默拨弄着算筹的李茂,三角眼里精光一闪,手指停住。
他冷冷地瞥了张魁一眼,声音如同他拨弄的算珠般清晰而冷硬:
“张魁,闭嘴。酒灌多了就管不住你那嘴?孟公的担忧正是时候。咸阳若真起了疑心,你那矿场就是最大的靶子,八百人的动静能小?
我问你,这几日矿场周围,可有什么生面孔晃悠?或是山间小道,有无不明痕迹?”
张魁被李茂一呛,脸上横肉抽搐了一下,酒意似乎清醒了几分。
他眼神闪烁,避开李茂锐利的目光,瓮声道:“没…没有。老子早就防着呢!几个要害山口都放了暗哨,机灵得很。
别说生人,就是只野兔子想悄没声溜进来,也得问问老子手下的弓弩答不答应。”
话虽说得硬气,但他心里却咯噔一下。
昨日确实有哨兵来报,说西边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梁上,似乎有群鸟被惊得乱飞,像是有人经过。
他当时没当回事,只骂了句“大惊小怪,不是猎户就是野豕”,便没上报。
此刻被李茂问起,那点侥幸心理让他后背微微发凉。
孟逸根本没注意张魁那一瞬间的异样,他焦躁地站起身,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:“刀剑甲胄还能藏着掖着,关键是物资,尤其是那批弩机和配套的箭矢。
赵猛那边催命似的催,他那八百人是大人亲自调教的精锐,练的就是强弩破阵之法,箭矢就是他们的命,缺不得这个。
可如今库存…库存已不足三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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