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国以更小的代价、更快的速度吞并赵国。
赵偃的愚蠢、狂妄、倒行逆施,在秦王眼中,恐怕是比一个稳重守成的赵佾更有价值的“优点”
“秦王…”
赵佾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脊骨,只剩下无力的哀鸣:“求秦王…求秦王念在人伦之情…网开一面…”
“人伦之情,寡人岂能不知?岂能不念?”
嬴政的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“理解”。
但这丝“理解”,更像一根冰冷的针,扎进赵佾的心里:“然国事为重,此乃君王之本分。春平侯,汝乃明理之人,饱读诗书,当知国事家事,孰轻孰重,孰缓孰急。
安心在咸阳住下,寡人自会命太官令好生照料汝之起居用度。
待赵国新君稳固朝局,国丧大礼完毕,两国邦交事宜妥善衔接,再议归期不迟。”
这“不迟”二字,如同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,遥遥无期。
这番话,字字句句冠冕堂皇,滴水不漏地将责任推给了“邦交礼仪”、“新君稳固”、“赵国安全”,彻底堵死了赵佾所有的希望。
嬴政的眼神平静而坚决,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一直沉默旁观的秦臻,轻轻叹了口气,似是不忍,又似是提醒:“春平侯,还请节哀顺变,保重贵体。
赵国新君即位,已成定局,四海皆知。
质子归国,关乎国信根本,大王非不欲成全春平侯孝义之心,实乃国事维艰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其中苦衷,还请春平侯体谅一二。暂居咸阳,静观其变,方为上策。
相信以赵国新君之明德,必能妥善处理国丧事宜,安抚臣民之心。”
他的话听似劝慰,实则彻底封死了赵佾的期望,并再次强调了“赵国新君”的合法性。
“先生所言甚是。”
闻言,嬴政点了点头,最终盖棺定论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:“正是此理。刘高,春平侯哀毁过甚,心神激荡,好生搀扶,送其回上林苑休息。
着太医令遣良医随行诊视,务必确保无恙。”
“喏!”
刘高立刻躬身领命,快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试图搀扶起瘫软在地、面如死灰的赵佾。
此刻的赵佾,额头依旧抵着冰冷的地砖,绝望的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他知道,自己回不去了。
嬴政的拒绝,冷酷而彻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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