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置于冶铁坊、织造署、制陶窑、官牧场等处。
给予其合理的工钱、口粮,确保生计高于其故国。
如此,流民方能有恒产、有恒业,心安则根深,为我大秦所用,增赋税、强军备,源源不绝矣。
现如今,六国贵族大多仍沉迷于盘剥其民,视民如草芥。而我大秦,却能为其开生路、赐爵位、予恒产……人心之向背,高下岂非立判?
流民安定,则关中人口日增,国力日盛,此消彼长,大势已成矣。”
两人正就吸纳流民、增强国力的具体细节深入商讨,殿外传来刘高刻意压低却又难掩急促之意的禀报声:
“启禀大王,赵国质子春平侯赵佾,于宫门外求见。其神情…甚是激动悲愤,状若疯癫,涕泪横流,言有十万火急之事,须即刻面见大王。”
闻言,嬴政与秦臻的目光短暂交汇,彼此眼中都掠过一丝了然。
“宣他进来。”嬴政放下手中的绢帛,声音平淡无波,听不出丝毫情绪。
少顷,殿门开启,赵佾踉跄而入。
他身上依旧穿着质子的玄色常服,但发髻散乱不堪,双眼红肿,布满了骇人的血丝,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虽已干,却留下了清晰的印记。
他浑身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悲痛与焦灼,步履虚浮,全然失去了往日作为一国储君那份沉稳持重的仪态。
他甚至没有走到应有的觐见位置,便在离御阶尚有数步之遥的大殿中央,“噗通”一声,双膝重重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叩下。
“秦王!”
赵佾的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哭腔,充满了绝望的恳求:“求秦王开恩!求秦王垂怜!放佾归国!赵佾…赵佾愿以性命、以祖宗神灵起誓,归国之后,永世感念秦王恩德!
必使赵国永为秦国睦邻,绝不相负!”
赵佾伏在地上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
殿内一片寂静,只有赵佾因极度激动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在大殿中回响。
嬴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个泣不成声的前太子,眼神平静无波,像是在审视一幅早已预料、精心绘就的画卷。
“秦王!恳求秦王!”
赵佾见嬴政毫无回应,心中更急,抬起头,泪水再次涌出。
那份属于太子的骄傲与矜持此刻早已荡然无存,只剩下一个痛失至亲、家园被夺的可怜人的哀求:
“方才…方才佾得报,寡君…寡君先王…已然…已然薨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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