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明自己的焦躁。
他俯瞰着阶下神色各异、心怀忐忑的群臣,赵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膨胀。
这俯视众生的感觉,令他沉醉不已。
“寡人新君即位,当革除积弊,与民更始!”
赵偃的声音,刻意模仿着记忆中父王的威严,却难掩其中的急迫和生硬,响彻朝堂:“即日起,寡人推行新政:
其一,体恤民生,减轻赋税,农税减三成,商税减两成,休养生息,藏富于民;
其二,整肃吏治,凡无实职、虚领俸禄之冗员,一概裁撤。
其三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下方屏息的群臣。
尤其在几位武将身上停留片刻,掷地有声地抛出了最震撼也最致命的决定:“其三,为充盈府库,全力推行新政,惠泽万民……裁减边防驻军三成。
所省粮草辎重,优先充入王室府库,用于赈济贫苦,兴修水利。
寡人要这赵国百姓,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‘仁政’。”
“仁政”二字,被他咬得极重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、自私的定义。
此言一出,朝堂死寂。
片刻后,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。
武将们脸色煞白,文臣们面面相觑,人人眼中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。
“大王!万万不可啊!”
上大夫郑朱,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,苍老的脸上写满忧虑,颤巍巍地出列。
他跪伏在地,声音因急切而嘶哑:“启禀大王!赵国经长平之劫、邯郸之战,元气至今未复。府库本就不丰,边患更是从未消弭。
匈奴、林胡在北虎视眈眈,秦国在西厉兵秣马。
若再贸然裁军三成,削减军费…这…这无异于自断臂膀,自毁长城啊。
老臣斗胆直言,恐…恐边防有失,国门洞开,社稷危殆。
请大王三思,收回成命!!!”
“住口!”
赵偃猛地一拍御案,震得案上青铜香炉火星四溅,一点猩红正巧溅在他华丽的锦绣王袍上,烧出一个小小的焦痕。
这小小的意外,仿佛点燃了他心中那股因被质疑而升腾的暴戾之火。
他霍然站起,指着跪伏的郑朱,厉声叱骂,声音尖锐刺耳:
“你可是在指责寡人不如先王?你可是说寡人的新政荒唐?当年先王事事听信尔等老朽之言,结果如何?
割上党求和不成,反酿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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