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必先知土木之理。萧何不敢妄求一步登天,空中楼阁终为虚妄。
何愿从最微末处做起,脚踏实地,亲身体验,愿为一名最普通的秦吏,亲执律令之尺规,亲理钱粮刑名之实务,深入闾里,体悟那一条条律令之下真实的喜怒哀乐,感受这秦法治理下的大秦血脉是如何搏动,体察其细微之得失与冷暖。
唯有身在其中,亲手触碰,方为‘知行合一’之道。唯此,方能不负先生教诲,不负这一路风尘,亦不负心中所求。”
“哦?甘为一秦吏?从最底层做起?”
秦臻重复了一遍,眼中精光一闪,脸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这份清醒的认知、这份务实的选择、这份扎根基层的决心,远比他直接要求留在学苑精研高深学问,更显魄力与卓识。
不慕虚名,不辞微贱,将自己深深扎入这片治理的土壤,这正是他心目中未来“镇国家,抚百姓,给饷馈,不绝粮道”的柱石应有的、最坚实的起点。
这份务实与坚韧,正是萧何此刻最耀眼的光芒。
“善!大善!”
秦臻欣然抚掌,声音中带着难得的激昂:“汝能明此理志,有此决心,实属难得。欲筑万丈高楼,基石最为紧要,根基深厚,方能承重万钧。吏者,国之政令始端,民之父母也。
通晓律令,明察秋毫,处事公正,心系廉明,此乃良吏之本。
甘从微末做起,于案牍劳形、闾里奔走中求真知灼见,此乃大智慧。
唯有深知地方疾苦,洞悉律法施行之细微关节,他日方能执掌一方,经纬天下。”
而后,秦臻话锋一转,语气更为郑重:“然则,秦吏之位,非同农夫走卒,并非仅凭一腔热血、几分忠诚、一身力气便能胜任。
大秦以法治国,律令繁杂,文书流转。
税赋徭役之计算,刑名钱谷之审断,户籍田亩之管理,皆有定制成法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
需通晓律令条文精义,需明悉文书格式流转,需精于钱粮赋税计算,更需审慎明辨是非曲直,持心如秤。
若无根基学识贸然履职,非但于国于民无益,反易生错漏,辜负朝堂信任,亦伤百姓福祉。”
接着,秦臻的目光带着期许落在萧何身上,指向门外学堂的方向:
“学苑之内,设有专门的‘吏官班’。
此班专授实务之学:律法条文精讲、历代典型案例判析、钱粮赋税计算之法、刑狱断案门径、地方治理方略、公文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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