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朝天武十四年的冬天,格外寒冷。
天武十四年冬十二月,南方素来与齐朝交好的周国兵犯湖州,拱卫湖州一带的忠武军不敌,连失五城。
要知道大将军伍元真乃久经沙场的猛将,为齐朝立下汗马功劳,当年与统领神武军的大将军沈融力守边境何等勇猛,不想会败给周朝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将。
冬至过後,捷报一封接一封送入京城:原神武军大将军沈融之子沈应率兵力克周朝虎啸军,不但重夺五城,更迫得敌将後退八十里紮营。
消息传来举国欢腾,连齐帝也赞道:虎父无犬子!
连日急驰风霜扑面,握缰绳的双手已僵冷似冰,勒缰时痛如刀割,眼看双腿麻木夹不住马鞍,陆观年急忙喝停座下红枣马。
一路从湖州赶路,总算在约定的日子到达靖州,她顾不得疲惫不堪,直起身仔细辨认,举目只见白雪皑皑,满目萧条。
马儿脚步不停,陆观年看见渐渐明晰的旗帜想到去岁来靖州,酒肆坐着来自各地的客商,天南地北的人在这歇脚,谈论往来趣事,不免暗叹一声。
待看见坐在炉火後面的人时,更是一愣,不想去岁招待她的老板也换了人,如今是一个三十开外俏丽的妇人。
陆观年安置好马儿来到近前,她才慢悠悠地从炉火後探头出来,脸上被炉火映得微红,“客官,来点什麽?”
“有卤牛r0u还有羊汤。”俏丽nv子从炉火後站起来,揭开身前的盖子,n白se的汤汁翻滚,正是一大锅鲜美的羊汤。
“好。”那俏丽nv子应声在案板前利落地准备着,耳边坠子微晃,映出一道柔和的暖光,陆观年凝神细看了会,才转目望向来时的官道。
她的心也随着那雪花悠悠荡荡,想着另一道从湖州传来的消息,眉目间难掩心焦。
见她歉意地看见自己身边行囊,陆观年顺着一看,青布包着的细软,上头覆了薄薄一层雪,忙摆手,“谢过店家,不打紧,原不是什麽要紧的东西。”
想起今年的战乱,冷冽的冬风,陆观年静默了片刻才端起汤碗应道,“今年…委实太难熬了些…”
“去年想来是nn招待的客官。”温岭闻言微笑,两个浅浅的梨涡隐现,“家中就我们两人,我这手艺是她亲手教会的哩,别说是客官,邻居们也想念得紧,路过都要来上一碗…就是…唉”
nv子身着布衣满身风霜,却收拾整齐,一双凤目睿智而柔和。
陆观年放下汤碗,轻轻啊了一声,听得她继续轻声道,“头上跌了…跌破了拳头大的口子…“
说起流血的时候她语气极轻,陆观年隐隐听出话里强忍的颤音,“可曾吃药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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