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二爷一愣,她怎知大小姐回来了?
把从手帕胡同出入的人都留意了一遍。
女学生是个大高个,足有一米七五开外,显得很成熟,要不是身上穿的学生服,说是二十多岁也不为过。
刚下楼正要开门,隔着玻璃看到丁二爷出来了,脚风立即刹住,等丁二爷走远了才尾随上去。
金睐把脚踏车扔在茶馆门口,徒步跟踪起来更方便。
连过三条胡同一条宽街,进入裱褙胡同后,丁二爷脚步慢了。
金睐猫在墙后点燃一支烟,一边抽一边监视。
苍老的吆喝声响起:“胭脂水粉唻……针头线脑唻……”
心中冷笑着,好巧不巧,有人从身边经过,冒儿咕咚地喊了一声:“嘿,金所长,闲在呀,您呐!”
出去看时,果然丁二爷起身匆匆走了。
金睐骂骂咧咧作罢。
忽然想起来了,他刚才连跟三四条胡同,始终没见丁二爷吆喝一声儿,仿佛一心走道,为了直奔裱褙胡同。
当然图的是别的!
明白了,丁二爷卖货是假,接头是真,同伙就在裱褙胡同。
此时七点钟,多数人家关门闭户,想要查找难如登天。
东升旅馆是民宅,临街木楼,上下拢共十间客房。
白家人是老北平,所以金睐对北平口音的客人盘问的格外仔细,其他口音的简单问几句便拉倒。
店掌柜说话间,俩人已经到了门口。
店掌柜跟金睐说:“她那二闺女犯羊角风,傍晚大姐带着上诊所了。”
“哦没事儿!”
吵醒了床上的那一个,水汪汪大眼睛一睁,啪唧就要翻身。
奶香软萌,粉嘟嘟的小嘴冲他咿咿呀呀,金睐愣了一下。
白素宽翌日清晨才回来的,昨儿傍晚二丫的羊角风确实严重,送到医院观察一晚上才安了心。
“先我听见丁二爷的吆喝声,结果没多久那个巡警就来查房了……”
吴妈担忧道:“说不好是给人盯上了,你去岂不也暴露了。”
王林派人去清心女中查教员们的档案,他特意嘱咐不要单独提那个‘方老师’,怕打草惊蛇,只吩咐手下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查封档案室。
于是吩咐手下强硬办事,一个女中校长而已,他还得罪的起。
按照上面的住址找过去后毫不意外地扑了空。
王林几乎断定这个方老师就是白莹莹的姐姐了。
胡家那门亲事谁都说好,胡筱云也以此为傲,却好端端不顾坊间闲言竟在大婚当日退婚了。
而白莹莹案件的起源,据女儿说正是胡筱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