孰料这成了大员们发横财的机会,变相贪污吃拿卡要成为常态,拿惩治汉奸来说,便是上佳的贪腐契机。
国府脸面无光,连下数道命令试图惩前毖后。
形势严峻,米局长下了会,回到警察局后,立即召集全体分局局长连夜传达反腐命令。
忽然秘书脚步匆匆走了进来,附在耳边低声道:“有个叫王步赟的让您听电话。”
秘书说:“也是这么说的,但他说……他说事不宜迟,否则性命攸关,还说他已经给居仁堂打过电话了!”
丢下一众分局局长,去办公室接电话了,结果对方劈口一句:“米局长救命呐,令弟米慕葵要杀我灭口……”
雪夜路滑,霰粒四分五裂,正金银行穹顶上曾经招展着的日本膏药旗昨天正式被摘掉了,此时只剩光秃秃的旗杆和那黑洞洞的老虎窗掩映在迷蒙的雪雾中。
到达手帕胡同后,雪下得更大了,他从前在这一带当过巡夜,多数人家都认得,所以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了白家,
他觉着蹊跷,攀着院墙翻进去看了看,屋门也落着锁,隔着窗玻璃往里瞧,黑布隆冬什么都看不见。他是撬锁的行家,所以三分钟后便进屋了。
金睐有点失望,但不死心,在黑暗中端详着这屋子……
米局长是王二麻子打的最后一个电话。
电话毕他忍着火气唤来王林,此事唯一能出面经办的只有王林。
这种节奏,也是白素宽复仇以来始终贯行的原则——先铺垫后出击,不到决战时刻,尽量不惊动米王二人,她深知敌我力量悬殊,若是明刀直剑地对阵,自己决计无法取胜,只能铺垫齐备后搞突袭才有胜算。
经过马不停蹄的排查后,半夜踹开了皮裤胡同胡家的四合院大门。
王林和众巡警顾不上把他身上的大麻绳解开,便气势汹汹盘问开了。
他颠三倒四,说地痞流氓昨天把他放倒绑了。
他确实被绑了一天一夜,但其他话都是假的,是那个日本娘们嘱咐叫他这么说的。
他总不能说自己巴心巴肺迎接并窝藏了日本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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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是凌晨五点钟,米慕葵还在睡梦中,桌子上的电话响起的同时、大门上的铜环也响了。
魏三在电话里说:“王二麻子的爹妈夜里接到王二麻子电话,现在来霞公府大宅门哭闹……”
紊乱了一阵子,二人静下来勾兑。
这回是王太太打来的,说警察局让找王林。
米太太把电话给巡警,让巡警跟他说。
王林头大如鼓:“体貌特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