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往下浏览并读出声音:违警人宁儒澜,违警地址手帕胡同 96 号宅,违警事由无执照卖……
众人哗然,有女生嘀咕:“手帕胡同,莹莹住在那儿啊……”
看到地上的纸捡起来查看,登时面红耳赤,脱口道:“这是假的,这是陷害。”
白莹莹果断做了决定,朝正在台上指挥校役撤幕布的校长走过去。
五十岁的未婚女校长看完纸据瞠目结舌:“这,这是哪来的东西?”
校长走到那排椅子前,无需回想,家长们刚刚离开不久,哪些家长坐在哪一排,记忆犹新。
平日和她要好的水文英无措,因为她母亲恰恰跟白母并排坐着,若说陷害,那岂不首先疑到她头上?
这种下意识的‘自保’是人性永远无法克服的劣根。
白莹莹看着下意识远她一步的几位女生,知道这样下去,自己不仅被孤立,甚至要引众怒,唇瓣几乎要咬破了,好在校长解围:“到我办公室说吧。”
校长犯难,这种事情往往只有当事人觉得冤,外人不会认可陷害一说。
更何况这年头,为了生存走投无路的人太多了,见怪不怪。
事实归事实,但校长不能对面前这个十六岁的学生表露意见相左的话语。
校长斟词酌句地试图劝说白莹莹放弃调查,毕竟这种事情声张起来越抹越黑,当事人最终会更加难堪。
霞公府案前史·真假暗娼
鲜红的‘打倒卖国贼’、‘清算汉奸’等大字把日伪的‘东亚共荣’标语逐渐覆盖。
连日来经历了惊心动魄的调查审问,眼见得要吃挂落儿,没想到忽然峰回路转,被无罪释放了。
这样一来他们家也松绑了,险些被划为‘逆产’的家业也保住了。
正好未婚夫的太爷犯病想冲冲喜,于是两家火速拍板,打算一个月后就成亲。
看看自鸣钟,已经是要散学的点儿,但她还是往学堂去了,打扮的脂光粉艳,她要去退学。
现在想来真是庸人自扰,不觉可笑又惭愧。
于是打算大大方方地上去和白莹莹寒暄。
当她从同学口中知道了原委后,狠狠吃了一惊——白母竟然真的是暗门子!
霞公府案前史·哑忍?
金三把一只耳朵贴在收音机上试着调试。
然而这次气氛不一样,日本人投降后,虽然他们这一茬人暂时被留用,但他心里明白,那是因为重庆方面一时半会调不来这么多人维持秩序。管档案的老周说上边把大家伙儿的档案提走了,袋子上标了大大的一个“伪”字,最终怎么处置他们这帮“伪警”,实在是个未知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