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第一位客人（2）

厨房里，四月一日君寻系上一件白色的围裙，正站在柜台旁准备待会要吃的糕点。

除了门外的淅沥雨声和开水沸腾的声音，偌大的厨房竟只剩下菜刀一下又一下落在砧板上的声音。

不过四月一日君寻已经习惯了这种过分寂寞的安静，因此能慢条斯理地做各种事。

从厨房到待客室，需要穿过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。

“这场雨好像越下越大了。”

因下雨而灰蒙蒙的天空，俨然没有要立刻停止流泪的征兆。

“不过昨晚占卜的天气好像没准，是意外么？”

直到一滴水珠被风吹落到他纤长的睫毛上，被惊醒了回神，摇头笑笑，转身继续往待客室走去。

“真是的，明明之前还是晴空万里，怎么突然就下起暴雨了，你不是说今天不会下雨吗？”

“抱、抱歉，我也不知道，天气预报本来说今天不会下雨……”

“算了，说再多也没用。还有，你这把伞太小了，完全遮不了雨，下次出门记得换一把大的。”

小巷一眼看不到尽头，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。

坂本织子悄悄抬头，先看一眼丈夫干干净净的衣服，又看自己被雨水淋湿的裙摆，欲言又止，想说什么，抬手抚摸嘴边的口罩，很快又低下头去，余光刚好窥见一道木门缓缓打开，门里透出温暖的光。

坂本桥听到妻子的提议，顿时眯起眼睛张望两边的围墙，“哪有门？我怎么没看见？”

坂本桥顺着妻子的手指看去，“那里哪有木门？”

坂本桥瞪大眼睛仔细看，过了一会才看到一道敞开的木门。

两人顶着噼里啪啦的暴雨，匆匆跑到木门处。

不过也好在门是开着的，他们一眼就能看到里面。

“你是亲眼看到有人开门吗？”

坂本织子不明白他的意思，疑惑地看他。

“老公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
坂本桥先是自言自语，然后拉着妻子的手就往门口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去。

因此她把那句“哪有那么大的风能推动木门”咽下去。

鹅卵石小路的尽头是暗红色的房门，比大门要高调许多，上面用彩色石头镶嵌出华美的蝴蝶纹案。

“闭嘴！”坂本桥瞪她一眼，她立刻不说话了，随手将湿漉漉往下滴水的雨伞收起丢到她手里，“赶紧跟上。”

这是一间面积宽阔的老房子，连空气都充斥着陈年旧木的味道。

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坂本织子嘴唇翕合，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开口：

“这房子一看就没人在，反正雨还没那么快停下来，我们四处逛逛，就当打发时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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