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隆冬松雪飘寒,各处衙门每日火冷灯明,谁也不敢提下值二字。
只因近日弘德行事严苛不少,六部给事中和都察院紧抓着朝臣尾巴不放,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一朝不慎就落得抄家流放的下场。
朝廷一边要预备着雪灾再重演,一边又要筹集粮草送往边关,太仓、常平几个粮库都挪用了,一时间各地米行的价都涨了不少。
因去年施粥的缘故,佑儿秋时就让厨房采买了不少囤着,只怕今年又大雪成灾。
这日陈夫人却上门来做客,不比平常她总是光彩夺目的打扮,如今看着甚是憔悴。
“你倒是稀客,入冬就不见人影了。”佑儿佯装怒道,先时送了帖子去,陈府的娘子回话,说是她家夫人染了风寒不便出门。
陈夫人面露难色道:“好妹妹,我并非有意躲着你,实在是不想连累你才不见的。”
佑儿听出其中的意味深长来,便让榕香去外屋守在门口。
“是我家大人得罪了人,他那时也不知被哪个瘟神缠上了,把沈首辅的夫人绑去外宅,还打算欺人要强……”
佑儿低呼一声:“这可是塌天大祸啊。”
世人都在传沈谦娶了侄儿的妾室,可到底碍于权势,无人敢在明面上提,也无人敢去灯笼巷一探究竟。
本以为沈府各乱各的,没曾想如今听陈夫人细细说来,这其中还有陈侍郎的推波助澜。
陈夫人无奈道:“他是色鬼上身,看上人家颜色好。”
料想平日里欺女之事做了不少,否则陈夫人不会随口而出这话。
佑儿自来不喜陈侍郎的为人,可陈夫人也曾帮自己良多,想必她是为了求宋辙出面斡旋一二,便主动问道:“这事可如何解决?”
陈夫人多谢她的好意,摇了摇头道:“兵部给事中前阵子就写了弹劾信,他平日里做的亏心事多,得罪的人也多,如今被查,兵部谁敢为他辩驳。吏部今早下的文书,贬他去青州做县令,我今日是来与你辞别的,这天南地北怕是再难相见了。”
本来是要罢官流放,倾尽了大半家财,才求得吏部改判贬官。
按理官员调任是经过内阁的,这点佑儿听宋辙说过。听陈夫人哭诉完,惭愧道:“这事先前真没听我家大人说起……”
陈夫人拉着她的手道:“宋大人已经帮忙了,我家大人打听过,本来是要去崖州的,是宋大人提议说青州前些年出过匪患,正好缺个会领兵打仗的主官。”
“崖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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