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子大彻大悟让她心绪平白凄凉了些,别了目色渐生寒凉的魏姝,佑儿转身回了府。
长龄软糯乖巧的声音,让她从似是而非的虚妄中脱身。
屋里炭烧得足,她等双手有了些温热,才将亲生骨肉抱在怀中,这时觉得心尚且温暖了些。
不论旁人如何在这些情与恨中挣扎徘徊,她守好自己的一方天地即可。
弘德这些日子吃药喝汤,口中没味不说,还甚是苦涩,皇后听闻便亲自煮了甜汤去玉福宫伺候。
“皇后有心了。”看着素来贤惠大度的邬皇后,弘德心中还算欣慰,到底是少年夫妻,比其他人更体贴些。
邬皇后心中明白夫妻之间至亲至疏,何况是帝后,然恰到好处的笑意,又似在说夫妻之间,不必如此客气。
这阵子王监正的话时常在他心头浮起,他也不是没有认真想过此事,可又觉得如今就立储甚是荒唐。
这难题,他便丢到了皇后头上。
“若朕要立焞儿为太子,皇后以为何?”
弘德醒来便为小皇子取了姓名,延续了太祖皇帝金木水火土之排行,定了焞字为名,用光明永济之意。
皇后面容上的诧异被他敏锐捕捉,果然就听到那素来平稳的声色,有了一丝颤抖。
“皇上正是盛年,且焞儿还小怎能担得太子之位,只恐群臣不服。”
弘德似笑非笑道:“平日里见你疼惜焞儿,还以为知道这事必然欢喜呢。”
邬皇后难得被他的话堵得哑然失措,弘德心头竟然有些欢喜,素日贤良淑德云淡风轻,还以为她不看重太子之位,看来还是惦记着自己身后的龙椅。
“焞儿刚出生就没了生母,臣妾自然怜惜他。”邬皇后双膝跪地,言辞恳切道:“这些年后宫子嗣单薄,想必是无德的缘故,还请皇上降罪,臣妾甘愿受罚。”
为了旁人生不出皇嗣降罪皇后?这就冠冕堂皇了。
若真如此,明日上朝难免群臣唾沫星子就要胡乱喷。
“皇后贤惠,天下皆知,朕哪里会责怪你。且子女缘分讲究天意,朕都不急,你何必自责。”
弘德嘴上虽是这样说,可心里也纳闷为何后宫没得妃嫔怀孕,起先是怀疑皇后为了中宫所出才暗中动了手脚,后来细查并未发现不妥,甚至这些年连皇后也不曾有孕,因此他只能将一切怪罪到天意上头。
毕竟先帝妃嫔四十有八,却也只有自己与汝南王两脉子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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