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见她如疯妇般说着无耻下流的话来,魏思源胃中翻江倒海,一阵恶心。
他将和离书丢在地上,冷声道:“表姐收拾好东西就回家吧,咱们这样的人家最要紧的就是体面,莫要难为彼此了。”
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,李芫娘有些难以置信的捡起和离书看,只觉得心中一处可靠安稳之所,轰然倒塌成灰烬。
李芫娘带着嫁妆回李府的事,在京城传的浩浩荡荡,成了茶余饭后一段闲谈。
普罗大众以为她这是因魏家遭难才背信弃义的,只是她藏在体面尊贵的门楣里,听不到那些市井传闻罢了。
李家自有难念的经,一本一本接连不断。
外头是炎炎夏日,玉福宫里却依旧如春般凉爽。
殿中四处摆放着冰盆,小黄门拉着扇摇风来,实在是舒服惬意极了。
弘德见他进来,免礼道:“这是魏忠的口供,胥平刚送到司礼监。宋卿是都察院主官,理应来瞧瞧才对。”
这话就有意思了,杨潋的口供就未经过他,他至今也从未见过,不过也是因他刻意不见罢了。
宋辙真撤了权,这魏忠的奏疏早到玉福宫了,不必等到今日今时。
都察院是宋辙主官,胥平却是司礼监派来的督管太监,若是旁人自然势如水火,表面和谐罢了。
可宋辙却将胥平收为己用,又与司礼监众人关系交好,大有与虎谋皮之意。
宋辙明白弘德的心思,只能躬身接过,仔细看了遍才道:“想不到魏总督治下也颇为不易。”
对于宋辙的评语,弘德可有可无地点头道:“两江自古就是富庶之地,占了全国足足三成的税赋,这人一旦有了钱,官府自然就不好管束了。”
这话宋辙听出了两层意思来,一是两江的确不好管,所以需要魏忠操持,二是魏忠如今有钱有权,因此不好管。
可不论是哪种,眼下弘德是不会轻易大动魏忠的。
让他回京接受都察院问询,也是起敲打之意罢了。
宋辙答得谨慎:“两江两广福建浙江历来是巨富之处。”
弘德见他是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开门见山道:“朕想听听卿的意思,魏忠如何处置才妥当?”
凉风吹过,却让宋辙觉得背脊幽幽冷浸,放下奏疏小心翼翼道:“全国巡抚十三,总督八人皆是国之柱石,非寻常官员能胜任。臣先前勘合吏部考评,魏总督年年是甲等,想必不论民生治理还是税赋练兵,放眼全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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