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后李芫娘就盼着相逢那日,好不容易挨到三日过后,没曾想正是魏思源休沐。
今日偏巧他不出门,许是听了魏夫人的话之缘故,一早从书房起来就去了李芫娘屋里。
刚进屋就见她对镜梳妆,平日里总瞧着她梳三绺头,今日瞧着这堕马髻甚是新奇。
玉兰珠钗斜插入髻,倒是添了几分妩媚。
看到魏思源的神情,李芫娘眉头轻拧,问道:“夫君今日来做甚?”
“夫人这话说的奇,我回自己的屋,难不成还要谁允准?”魏思源素来不喜这表姐,平日里说话总夹枪带棒,或咬文嚼字的挖苦人。
夫妻两相顾无言,一个想着外面的粉头,一个想着刚得鱼水之欢的俏郎君。
倒是宋辙上午去都察院处理了事,下午欢欢喜喜在家中陪着佑儿。
两人坐在窗前,一个看着话本子,一个在旁边摆着棋谱,风生小院景宜人,枯荣有数得失难量的人世间,如此寻常惬意,才算是潇洒度日。
挼风不便进屋打扰,便在窗棂外道:“也不知今日苏缙那头怎样了,不如小的去瞧瞧?”
佑儿放下话本子,心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,这些高门大户的女儿,总是被礼仪规劝长大,这种不守妇道之事,只怕她退缩不前。
倒是宋辙轻拍了她的手,笑道:“不必过去,今日休沐,指不定她不便出来。”
本来让苏缙约了这天就有这层考量。
若是李芫娘如约而至,倒是显得太急切了些,俗话说来的快去的快,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视。可若今日她不能去赴约,下回再见时,才能更情真意切。
人有时候,那情绪上脑之时,连自己都能骗过,不知到底是偷换还是偷情。
佑儿反掐了他的手心道:“哎哟,看不出来夫君真是什么都知晓呢。”
宋辙不敢呼痛,忙求饶道:“夫人莫急,是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,懂得实在太多了。”
两人在屋里打情骂俏,檐下榕香坐在美人靠上乐呵呵笑,她往日受了不少蹉跎,如今终于又个安身之所,伺候的主家还是好性子,自然是觉得最是安逸圆满。
挼风见宋辙这样说,便只好去院里练剑消遣,他回京后剑术精进了不少,前阵子这刀才开了半刃。
落叶飘然之下,半空之中就被他直指去,而后断成两半。
呼啸声此起彼伏,剑影忽闪而过,榕香从先前阵阵喝彩,到如今已波澜不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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