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说罢便将这两日李家的事细细讲来,而后小心翼翼问道:“夫君不会觉得我是落井下石的小人?”
她将自己的阴暗铺在他的面前,宋辙反倒不怕,心头落地道:“这怎么算落井下石?人家都想抢的夫君,若是你还一味隐忍,岂不是太不在乎了?”
“可那怀孕的粉头,终究是无辜的?”佑儿有些不忍道。
宋辙瞧着窗棂下的梅花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道:“未必是无辜的,那粉头早就打着魏李两府成亲之日上门要依仗,若是她想进门,必然要新妇点头,按着这两家的关系,怕是不会认下她的。”
鹧鸪在青楼里见惯了这些,也自小瞧着旁人成外室没好下场的,运气好的有些钱财傍身,日子还能过下去。运气不好,什么夜里走水,被劫匪掠强,想好好活着都难。
佑儿听罢唏嘘:“当人外室竟这么惨。”
宋辙听来这感叹,好笑道:“你放心我必然不会有外室的。”
两人说笑一会儿,就听挼风来回话,说是魏夫人身边的管事娘子,亲自去鹧鸪住的院子,看样子是和李家谈妥帖了。
后头的事并未声张,总之临着年下魏思源回玉京后,再没去那院子瞧过。
冬月底时,流民得了几斗米几两钱,不少人就回家乡去了。玉京城千好万好,却不是他们的好,家里茅屋虽冻,好歹能有个遮蔽之处。
有些没得挂念的,就卖身为奴,至少能在玉京有口饭吃。
腊月初二,难得天晴,魏李两家再结白首之盟。宋辙与佑儿按着规矩,自然要去给李侍郎道贺。
马车刚停在李府,就瞧见陈夫人也刚到,他身边的男子孔武有力,但眼神却让佑儿不喜,许是那目光太过直白,让人害怕。
宋辙走上前挡在佑儿面前,作揖道:“下官见过陈侍郎。”
先前抵御鞑靼时,宋辙是凑足了粮草的,因此陈侍郎点了点头,与他寒暄两句:“宋郎中新婚时怎不请我们去府上热闹?”
宋辙做了个“请”势,待见陈侍郎往前跨步,才不紧不慢跟上道:“下官与内子皆无父母操持,又逢雪灾之事,便商议着一切从简。”
陈夫人看到佑儿自然高兴,才不去管男人们说什么,拉着佑儿道:“听说了吗。”
她带有深意地努努嘴:“魏家少爷在榆钱巷安置了一个相好。”
魏府管事娘子亲自去过,这事瞒不住,只是人家办的低调隐秘,旁人就不敢当面声张了,这是不成文的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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