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夜深了,大人莫要再操心这些了,反正咱们快回山东了。”
在她看来,只要回了山东,这些朝堂纷争也罢,李芫娘的情愫也罢,都悉数留在玉京,万扰不了她的小日子。
宋辙何尝不知她话里的意思,却也知晓这话是正理。
眼眸随着她皓腕柔荑,渐渐松动倦怠。
佑儿察觉他的目光,指尖不自觉蜷缩微屈,轻咬樱唇提醒道:“大人?”
美人最解世间愁绪,三两清风拂过,带着春夜独有的缱绻,宋辙已将朝堂之事抛之大半。
她不知道自己双颊绯红,正如他看不见自己双眸含情,虽无有亲昵举动,可眼波流转已溺情欲千万遍。
“你也早些歇息。”
宋辙温润柔和的声音,拨弄人心一阵酥痒。
暗夜流光,佑儿躺在床榻上辗转,床幔薄纱正如她的心绪迷离。
就连梦里也是鱼跃水惊,鸟啼林春,周遭四下皆无人,她竟如藤蔓,勾着缠着那面容霁月清风般的男子。
这般风流云雨,一草一叶皆做色媒人,铺就成榻任人差遣。稍倾雨止,天外残红,佑儿只觉得周身如千花发蕊,伴凝露滴酥。
醒来时脸上烫的出奇,闭着眼就是梦中场景,捂着脸不知是偷着回味,还是不敢见春光。
翌日,宋辙先是去高府报了辞行,再去的户部衙门。
事到如今他自然要回清吏司,沈谦吩咐了几句,可事关于文的话两人半句不提。
也正因如此,这事却比提了还叫人惊心。
沈谦难道不想置于文死地?难道不想将公孙党正法?他自然是想的,眼下两边势力已如楚河汉界,早晚会有个你死我活。
相比之下,宋辙的立场还有回旋之地,毕竟高品最是和光同尘的,不论谁输谁赢,都有他一席之地,故宋辙亦然。
沈谦抬眸看着拧眉忧虑之人,难得露了些许笑意:“你顾好山东就是替我分忧了,其余事与你无关。”
无关就代表不会波及到他,宋辙躬身作揖道:“盐税之事,卑职如剑,部堂是执剑之人,如今说与卑职无关,怕是迟了。”
这话有些不妥,可沈谦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:“这些算不到你头上,且你是次辅的得意门生,他会保你的。”
高品门生忒多,怎会顾及他这早已异心之人。宋辙笑得勉强平添三分酸涩,这是天资才俊间的惋惜。
他看得透的事,甚至比沈谦看的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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