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字迹未干,雷部的铜锣声已从街角传来。阿灼的虚影"嗖"地钻回画册,土地公则迅速变回醉醺醺的模样,打着酒嗝踢散了血酒星图。
"哎呦……小老儿喝多了说胡话……"他故意高声嚷嚷着,却把画册残页塞进阿布袖中,用极低的声音道:"明日子时……带阿槐来我这儿……他的疤要醒了……"
雷将的脚步声近在咫尺。
土地公突然扯开嗓子唱起荒腔走板的戏词:"……我道是天仙下了凡……原来是只……醉狐狸……"
唱到"狐狸"二字时,他左脚重重一跺,地面突然陷下去个洞。
杨十三郎和阿布坠入黑暗的刹那,听见老人最后的醉话飘下来:
"那丫头……把自己缝进风里啦……"
黑暗中有铃舌轻轻一响。
“叮!”
……
杨十三郎醒来,浑身酸痛,疲乏得都不想起床。
他被一夜无休无止的梦折磨的心力交瘁。
隔壁厢房里——
阿槐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。
他蜷缩在床榻上,小小的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。
冷汗浸透了里衣,锁骨间的摇光星疤痕正泛着不正常的赤红色,仿佛皮下藏了一簇跳动的火。
金罗大仙的银针悬在疤痕上方三寸,针尾剧烈震颤着,却怎么都扎不下去——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抗拒。
见杨十三郎进来,戴芙蓉站起身来,这段时间阿槐小状况不断,这一晚上她根本就没有合眼。
"十三哥,看看这个。"
戴芙蓉的声音有些发抖。她掀开盖在阿槐腹部的薄毯,露出孩子微微隆起的肚皮——那里正浮现出诡异的红痕,像是有只小爪子从内向外按压着皮肤,勾勒出清晰的五道指印。
杨十三郎的焰纹突然灼痛起来。
那爪印的形状他再熟悉不过了。尖端的弧度,指节的分叉,与阿灼右爪的焰纹分毫不差。
"不是病。"金罗大仙突然收回银针,"是仙胎在共鸣。"
金罗大仙终于说出诊断结果,能挡住一个大仙下针的,绝不可能是普通力量。
老神仙枯瘦的手指按在阿槐腹部,皮肤下的红痕立刻像被火苗舔舐般亮起来。
隐约能看出肚皮上那是个蜷缩的胎儿轮廓,后背贴着阿槐的肚皮,而胎儿的右手——
正保持着与阿灼完全相同的爪势。
"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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