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清城每三年的八月一过,天南地北已在秋闱中举的学子们便都纷纷赶赴来此准备参加春闱,因而从九月到来年三月间最门庭若市的莫过于长清各大酒楼、戏园。
清雅的消遣去处不少,只是,有人ai轻歌曼舞,就有人ai欢歌yan舞,仙音阁就是长清一枝独秀的两者兼而有之的一处风月地。
仙音阁之所以为仙音阁,自然少不了仙音,搭着的台子少唱戏,多是奏乐演舞。因阁主出身教坊司,养了一批能歌善舞的少年少nv,每日日暮后,阁中仙音妙舞,故名仙音阁。
今天,阁中二层北二间内的两名身着青衫、气度不俗的年轻男子在雅间内饮酒消遣,两人心思却全不在台上的歌舞。
秦疏桐喝下一口酒,轻笑道:“你知道的,我不沾那些。”
秦疏桐为他斟满空杯:“君子ai美,人之常情。我难道还要因为这些小事训斥你?天气渐凉,这酒入肠暖身,再喝一杯吧。”
“一会儿你要去副楼便去,我自回府就是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秦疏桐答得毫不犹豫。
“我真没那个兴致罢了,之维不用费心了。”秦疏桐并不生气,他与简之维相交已有不短时日,对方那种天真的示好他并不讨厌。
仙音阁明里暗里、两楼各行其事。主楼是正经酒楼生意,而副楼则做着皮r0u买卖。然而说副楼是暗也不尽然,教坊司是什么内里,盛朝人尽皆知,仙音阁的人,说好听了叫伶人,说难听了,就是官妓。仙音阁做的什么生意,大家心照不宣。而b起副楼那些半遮半掩的风月情事,倒是楼主背后的靠山b副楼的风月生意更引人遐想。
“做官有何好?不仅案牍劳形,还要时时谨小慎微。在官场,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,就有杀身之祸。”
简之维的父亲是当朝翰林大学士,今上为太子时任过太子太傅,后任尚书左仆s,位及左相。前几年辞去相位后便任了翰林大学士,算是急流勇退的典范了。
秦疏桐自己出身寒门,太明白那些寻觅伯乐的考生们的那份焦急与不安了,他曾经也如他们这般,甚至典当了全部家当,就为能踏进这仙音阁的门内。
简之维有些脸红,缩了缩脖子面露愧意:“疏桐说的是,是我x无大志,让你见笑了。疏桐是寒门出身,与我不同,你是凭真才实学考来的功名,强我百倍,我一向敬服的。”
秦疏桐正想接话,却听到重又望回楼下的友人惊呼:“晏邈怎么来了!?”
他二人哪怕隔着水晶帘,也可将一层各处看得清楚,但楼下的人要看清楼上雅间内的情况就不太容易了。因此秦疏桐暗自松了一口气,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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