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满仓的酒碗碰在温羽凡杯沿,劣质白酒的香气混着辣油味:“明年咱换个大点的房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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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羽凡夹着粉条的筷子顿了顿,忽然轻笑出声:“给你换个大别墅怎么样。”
“那敢情好!”金满仓故意拖长了调子,肥厚的手掌拍在膝盖上震得汤碗晃悠,“那我要个带游泳池的!”
“好,再给你配十个八个嫩模。”
汤勺碰撞声里,霞姐又往温羽凡碗里添了块雪白的鱼腹肉:“凡哥,今天这鱼是真的好,你多吃点补补身子。”
“好好好,我自己来。”
“快看!有人放孔明灯!”李玲珑忽然扑到铁栅栏前,马尾辫扫过温羽凡盛着白菜汤的碗沿。
四人挤在窄小的窗前,鼻尖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洇成朦胧的暖痕。
一盏暗红的灯影正掠过邻家灰瓦,灯面上的“平安”二字被雪光揉得发虚,却在升至半空时忽然转了方向,朝着墨蓝色的夜空飘去。
四人重回桌边。
温羽凡捞起块炖得酥烂的豆腐。
金满仓的粗嗓门又响起来:“臭丫头!我的鱼丸呢?”
“明明是我先夹的!”李玲珑的筷子在菜盆里跟他较劲,瓷勺磕得盆底当当响。
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众人的面孔。
温羽凡忽然觉得,这逼仄得转身都要碰着墙的地下室,此刻比任何镶金嵌玉的宴会厅都要暖上三分。
暖在金满仓酒碗底未说完的江湖梦,暖在霞姐围裙上的几片鱼鳞,暖在铁窗外忽明忽暗的孔明灯,更暖在这吵吵闹闹、实实在在的人间烟火气里。
年后的京城春雪尚未化尽,地下室里却已满是破土而出的生机。
大年初二的晨光里,霞姐擦拭墙面时指尖忽然一顿。粗糙的青砖纹路间,竟有细微的气劲如游丝般顺着掌心攀爬。
她望着自己的手,想起年夜饭时金满仓笑她“掌勺比握剑用力”,此刻这双沾着油星的手,竟在烟火气里悄然捅破了武徒九阶的窗户纸。
“凡哥你看!”她指尖轻叩墙面,震得墙皮簌簌掉落,“原来做饭也能练功。”
正月初七,温羽凡如往常一般在地下室盘坐,朝阳爬上铁栅栏的瞬间,体内真气突然如冰河开裂,乾坤功第二重的轰鸣声响彻丹田。
他望着地面因气劲震颤而聚成的细沙剑形,想起除夕夜里孔明灯的红光——原来闭关未必需要崇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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