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儿腿上有疾,他心里头不高兴,你作为妻子,理应承受。”
这话说得无理,可江妧也当是静心,淡淡了笑了笑,“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,妧儿该承受的。”
孙海燕就在一旁,心中早已乐开了花,面上却不显,跪在一旁给晋氏揉腿,笑道:“大奶奶最是孝顺,奴婢敬重大奶奶的为人,等大奶奶以后为大爷诞下长子,太太大可放心了。”
说起孩子,晋氏就有一股无名的火,要不是裴慎护她,她能生这场病?
江妧无辜!也不无辜!若不是她样貌上乘,儿子也不必如此自卑,自然也就没裴慎什么事了!
她腰杆挺得笔直,恭恭敬敬的模样,心里却暗暗叫苦,自己这么忍,旁人未必将你当一家人,于是奋笔疾书,写得铿锵有力。
折腾了一日,她早已累得抬不起手来,回来吃了碗肉粥便倒在床上睡下,一觉睡到了天大亮。
伸了个懒腰,正准备起来,听见外头有人在廊下咕哝,便问:“什么事?”
小香听她醒了,忙打帘进来,一面将纱帐挂在金钩上,一面道:“是金姨娘屋里的五儿,说是她们姨娘病了,昨晚疼了一晚上,说是来求大奶奶请大夫过去,那金姨娘却不愿意。”
“你叫人去请府医来,还有大爷也请回来。”
她忙起身,随意套了一件披风,揽了一把青丝绕在脑后,随意插了个步摇,便匆匆往西厢房来,三个姨娘都住在这边,每人一个小屋,金妮儿住在最角落,也是最小的一间。
五儿见大奶奶还未梳洗便匆匆赶来,忙将门开了,进去将人扶了起来。
江妧直往里头走,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子霉味,她忙以帕子捂鼻子,跟着进了里屋去,屋里里除了窗纱上透进的光进来,几乎没什么光线来源,整个屋子死气沉沉,再加上这股子霉味,真不像是人住的。
她绣眉微蹙,回头望了一眼立春,立春明了,忙出门去,不一会儿便拿了烛火来,燃在灯罩内,整个屋子才亮堂起来,江妧坐在她的床边,见她床上的物什也旧了,有的地方还用别的布补了起来。
“大奶奶,”床上的人苍白着一张脸,在五儿的搀扶下挣扎着起来,想向江妧行礼,“我失礼了,不能给大奶奶磕头。”
“无事的,你躺着,”江妧将她按住,让人扶着她睡下,“我叫了府医来给你瞧病了,哪里不舒服尽管同他说,别为了银钱隐瞒。”
“多谢大奶奶,”
她说着,暗黄的脸上滚下几滴泪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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