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还是凌厉。
“妧儿还没见过我这孙儿的吧?”
江妧莞尔一笑,“刚才正好遇见,远远的,看不清长什么样。”
“他倒是长得像他娘,以前总说皮肤太白了,跟着他父亲去军中历练,晒黑了一阵,没多久又白回来了,这点倒是像他父亲!”
祖母眼中好的都像儿子,裴母也不例外,江妧不过暗自嘀咕,像谁也不关她的事,却也陪笑着,听她唠叨,这么一说这裴慎确实很厉害,才二十四岁就是天子近臣。
“不恰好,他二婶提前生了恒儿,两人相差不过几日的时间,他就只得当二郎了。”
江妧心想,他这样位高权重,是不是长孙已经不重要了。
将人搀扶至桌子旁坐下,小丫鬟端了粥上来,她接过手,递在裴母跟前,让她坐下一起吃,她却笑道:“今日起得迟了又下了雨,我在小厨房里用过了,祖母不必挂心我。”
裴母慢悠悠得嗯了一声,“我说你裙子怎么湿了,以后下雨就不必来了,她们也未来。”
江妧只笑不语。
亲孙女未来伺候,那不过是嗔一句的事,她不过半个月就过门了,为了让自己在侯府过点好日子,她不得不如此。
因着下雨,大家也不大走动,江妧在裴母房中用了中饭,伺候她小憩下,这才出门来,她想往刚才的路走,可又怕遇到不该遇到的人,她总觉得那人瞧她的眼神让她不舒服!只得绕了一个圈,这才返回到了海棠斋。
小香正在罗汉床上打络子,见她回来,裙角湿了一片,忙给她换了衣裳,叫人备了热水和姜汤,暖和的洗了一个热水澡。
她从盥室中出来,小香忙地上了锦帕,给她绞发上的水珠,早已端了火盆置在罗汉榻前,却见西面的桌子上摆着些礼品。
“是谁送来的?”
她一面绞着湿答答的青丝,走了过去,翻了翻,两匹上好的蜀锦,一个木箱子,打开一看,是上等的皮子货,还有一对羊脂玉镯子。
“是二郎君屋里的霜降姐姐送来的,奴婢说太过贵重了,让霜降姐姐拿回去,她却说这是府中姊妹都有的,给姑娘算是给未来嫂嫂的新婚礼物,说大郎君与二郎君自小便要好,更何况是要成亲。”
“这裴二郎君好大的手笔,一大家子姊妹每样的礼物都一样,那就是好大一笔银钱,若不是新婚之礼,我还不敢收!”她无奈的苦笑着轻声说着,摸着皮子货。
“奴婢也觉得,看来这盐务确实是个肥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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