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柔慕双臂搂上加斯的脖子,望着他碧澄透亮的眸子,笑盈盈地收紧手臂的空隙。
如果开灯的话,他能看得清她脸上此时的面容。
颈侧的手臂还在用力,胳膊用力地压迫到颈动脉,让人脸色略微发红。
攥住她的手,在他的手里显得娇小,尽管她并不喜欢这类词汇。
小臂顺着他的动作,放到他的胸膛,手臂内侧贴着他温热的肌肉,但看不清真实画面。
手掌与手背的摩挲,好像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。
加斯见状笑笑,“这么想让我死吗?”
“对皮革过敏?”
过敏?
加斯就这么扔下她,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拿了金属长筒,在圆柱形物品发出准确范围的光源之后,她可以确定那是什么物品了。加斯转身去转角的落地柜子里,精准的光照在复古式的抽屉里,翻找,瓶装里颗粒互相碰撞。
她以为他家里都是些不实用的东西呢。
被加斯拉回来,塞给她两粒表面光滑的橙色药丸,在最后一丝光线收拢之前,静静躺在手心。龚柔慕环望四周,找不到任何液体饮料,确认之后真的没有一滴水。
谁知道他手心里的不是毒药呢?
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疤好像已经没有涌出新的血液,可能开始结痂。
当然,她没说出口。
不能只是她一个人这么难受。
有种小孩要做亏心事,却被看穿的理亏感。
或者说,无话可说。
直到几步外离他们的药瓶倒下,发出碎落的药片碰撞声,接着在抽屉里翻滚,碰到什么才突然停下。
“死不了。”龚柔慕还是想挣开,然而力量悬殊,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。
抓着她的手就往卧室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