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力气太大,龚柔慕不悦地别过头,只好不再反抗。
向下压得更贴近她身子,甚至都看得清她眼中的倒影。
龚柔慕的两手捆在一起,行动不便,只能在这时向后往桌面上握住什么,张着的十指抓住的只有冰凉的钢笔。
他爱稀奇古怪的老式工具。
抓住露在空气中的半截,向前甩成反握,毫不犹像地向前刺去。
威尔吃痛,可她没松手。
手腕处也沾上了一些墨点,纯黑油亮的墨汁沾满了她手掌,随后流下的温热液体渐渐变成鲜红血色。
威尔看了一眼,有这么讨厌我吗?心想。
轻笑,“要我死吗?那应该插在这儿。”
磁性的嗓音说着,尾音上翘,“你还是爱我的。”
像是在哄好,也像是安慰。
裤子上、脚背上也都沾了点儿。
钢笔就像是做错事的某种小动物,发出可怜的不明声响。
用另一只手抹着鲜血,往她身上涂着,脖子,肩上胸上,胳膊上,留下的全是血液印记,就是没有规律又断断续续的线条,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。
“你一定要这么恶心我吗?”
用带着自己气味的体液,圈占标记着归属于自己物品,宣示着不言而喻的占有权。
他身上还见得到。
望着他,“别忘了记得去打破伤风。”
威尔用力回握着她,笑着说,“我想会如此的。不过在这之前,想先邀请你陪陪我……”
“如果你想让我在离开之后更加厌恶你的话,那你随意好了。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