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柔慕看了一眼在柜台上搁置的头骨。
叹了一口气。
英式街区里最常见的黑猫。
而眼前的小家伙,脖子处的伤口已经溃烂发臭,头颅已经和脊椎断裂分开,只是靠着皮肉连着。整个身体也已经瘦得能够透过皮毛,清晰地看到肋骨的轮廓。
“别离这么近。”
人都六七十岁了,还穿得这么正式,什么癖好?龚柔慕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。
手掌刚一碰到,就立马被蹲着的龚柔慕弹开,她没说话,只是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。
老人低头看了一眼,陈述道,“这只太瘦,大概是昨天夜里被其他同类咬死了。”
自以为安全的姿势。
很可笑的传言。
盯着死猫的伤口,溃烂的地方,就应该是致死原因,挂着脓浆的伤口已经肉血不清,最外层的血渍也已经氧化发黑。
脑子里想着,明明前几天还蹭在自己手心里吃火腿肠,怎么现在就死了?
“要下雨了,”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,“这个你拿着吧!”
龚柔慕摇摇头,继续蹲着。
“听不懂英文吗,孩子?”老人可能是看着龚柔慕异国面孔猜测的,又继续自顾自说着,“夏季来临前又要降温了,记得多穿一点,可千万别感冒了。感冒可不是好受的。”又喃喃道,“到了我这把年纪,还真的就怕感冒了。”
龚柔慕摇摇头,也没收下。
龚柔慕笑了,对于这个甚至不算是冷笑话的句子。
拍拍她的肩,示意他就走了。
说着打开他的翻盖手机,笨拙地找着里面储存的图片。
好像。
龚柔慕夺过手机,凑到屏幕前面,急切地想要看清老人口中他小孙子的绘画。
“画得不错吧!”老人得意地笑着。
“是啊。”老人笑着答道,回想了片刻,“我记得他好像提到过他在学一个中国画家的画,说画让他感到很‘遥远’,我也记不清他具体怎么说的了。”
老人似乎因为没了拐杖的支撑,腰部有些疲惫而晃动,补充道,“哦!是个女画家。”
一时间,觉得心里好像缺掉的某块儿角落,填充上了什么。
老人应了一声,并朝她招手道。
老人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要下雨的天,拿回了老式手机,笑着摇摇手,“时间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龚柔慕起身接过朝他弯了弯腰。
老妇人看上去很慈爱,眼角弯弯的,声音有着岁月的痕迹,很好听。妇人连忙上前搀扶着老人。
父亲和母亲老了,应该也是这样的吧。龚柔慕心里这样想着。
她希望如此。
第二天清晨,环卫工来到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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